“操。”我站起来，把碎片塞进衣服内袋，“这玩意儿不是钥匙，是引信。”
周小雅突然抬手，忆瞳亮了一下：“我看到了……不止是碎片。那些被控制的神器，宿主的意识还在里面，可他们……在被拖出来。”
“什么意思？”
“就像拔U盘。”她声音发抖，“硬抽。”
沈皓一屁股坐地上：“那完了。要是宿主被强制剥离，神器就成了空壳，纯粹的能量体，谁碰谁死。”
我盯着天上那团越聚越大的金属团。它已经开始变形了，外层像齿轮，内层有光流窜，像个没长好的胚胎。
“狗王呢？”我问。
“刚才追着一群野猫往东去了。”沈皓说，“说是银苹果感应到地下有东西在叫。”
我点头，摸了摸扳手。它还在震，频率变了，不再是警告，像是……回应。
“我爸说‘真名’。”我低声说，“可现在这些神器，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了。被改了名，被切了意识，被当成工具用。它们现在拼在一起，不是要打架，是想找回来。”
“找什么？”
“名字。”我说，“它们想变回原来的样子。”
话刚说完，天上那团东西突然停了。
所有的碎片，所有的光流，所有的动静，全停了。
一秒。
两秒。
然后，它动了——不是飞，是落。
直冲我们头顶砸下来。
我一把推开周小雅，沈皓自己滚出去两米。那团东西砸在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地面塌了半米，裂纹像蜘蛛网一样炸开。
烟尘里，那东西开始重组。腿从侧面伸出来，关节是齿轮咬合的；头还没成型，但胸口有个发光的核，颜色跟我手里的碎片一模一样。
我盯着那核，突然明白了。
“它不是要打我们。”我说，“它在找这个。”
我掏出碎片。
那机械怪物的头——如果那能叫头——转向我。
胸口的核，亮了一下。
我后退一步，扳手横在身前。它没动，只是那核的光，一下一下，像在呼吸。
沈皓爬起来，声音发干：“杨默……你手里那东西，是不是……本来就是它的一部分？”
我没说话。
因为就在这时候，碎片里的红光突然全涌出来，缠上我的手腕，顺着血脉往心口走。脑子里又响起那个声音，这次清晰了，带着笑：
“告诉杨默，神器的真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