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看着他,眼神里没了半分温度。
“猪全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替他顶罪,也改变不了他触犯天条的事实。带他走。”
捕快们架着那人往外走,那人还在哭喊,声音越来越远。王勃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匕首柄上的野猪纹样硌着手心,他想起当年在天庭学院,猪全能拿着这把匕首,笑着说:“以后我要当三界最有钱的人”。
那时候猪全能的笑虽然贪财,却还没这么阴狠。
“副院长。”王朝走回来,手里拿着一块从那替身身上搜出来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大象金柜坊”的字样,“这是吕不韦那边的令牌,看来猪全能跟他确实有勾结。”
王勃接过令牌,看了一眼,随手递给马汉。
“收好,回去交给包院长。”他又看向帐外,营地里的士兵已经乱了套,有几个想冲过来,被捕快们拦住了。远处的罂粟田里,有个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正低着头往帐篷后面跑,背影很像猪全能。
“别追。”王勃叫住想去追的捕快,“他跑不远。只要抓住了这个替身,顺藤摸瓜,总能找到他。”
马汉点点头,又问:“那咱们现在就回天庭?”
“嗯。”王勃转身,往帐外走,玄色的衣摆在风中扬起,“把这个替身押回去,先审一审,看看能问出多少关于极乐膏生产和吕不韦的线索。流沙河畔的罂粟田,得让人来烧了,不能再留着害人。”
走出中军帐时,风还是那么甜腻,可王勃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些。他抬头看向天庭的方向,阳光正好,天河的水汽在远处凝成了云。他知道,抓了一个替身不算完,猪全能还在逃,吕不韦的势力还在,天河喜鹊大桥的案子也还没破,可他不怕。
就像当年在天庭学院,他敢替猪全能背锅,是因为觉得同窗情谊重;现在他敢抓猪全能的替身,是因为知道天理比情谊更重。
“走。”王勃对着身后的捕快们说,声音坚定,“回天理院。”
二十名捕快跟在他身后,玄色的队伍在沙地上留下一串整齐的脚印,朝着祥云的方向走去。中军帐里,摔碎的青瓷杯还在地上,甜香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地狼藉——就像猪全能那些靠着极乐膏堆起来的“体面”,终究会被天理拆穿,露出里面的肮脏和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