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政兄果然深明大义!”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随即众人纷纷附和。
“是啊,吕老板都带头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降就降,赚少点总比没得赚强!”
刚才的怨声载道瞬间变成了一片拥护。
包拯看着吕不韦,眼神中的锐利稍稍缓和,却仍带着审视。
“吕老板能有此觉悟,是天河之幸。某拭目以待。”
茶会散去时,月已上中天。吕不韦的马车碾过石板路,回到位于天街的府邸。
刚卸下披风,管家便来禀报:“老爷,敖丙先生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吕不韦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径直走向书房。
敖丙身着银鳞软甲,见他进来,立刻起身,脸上满是焦急:“子政兄,你今日在水师大营说的话,可是当真?那‘特供’标签若没了,我们的生意……”
“生意?”吕不韦摆手让管家退下,亲自为敖丙斟了杯热茶,“丙弟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你且看看这个。”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草拟的文稿,正是准备刊登在三界晚报的声明。
敖丙匆匆扫过,眉头皱得更紧。
“你还要公示成本价?这不是把家底都亮出去了吗?还有这‘不再以特供名义经营’,广寒宫的千年寒桂茶,若不贴‘广寒宫特供’,价格至少跌七成!玄商路更是如此,没了‘天河水师专供’的牌子,谁还认?”
吕不韦哈哈一笑,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灯火,转身道:“丙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特供’标签看似值钱,实则是悬在头上的刀。包拯是什么人?铁面无私,今日他能拿我们开刀,明日就能掀了整个供应体系。与其被他抓住把柄,不如主动撤旗。”
“主动撤旗,丙愚钝,请子政兄明示!”敖丙两眼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位精明透顶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