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拍这组提剑护人的！”摄影师放下相机，“下一组拍并肩望月，吴老师您把剑鞘再调正点，别总歪着；杨老师您记得保持刚才的笑，别又板着脸。”
“并肩望月”的布景刚调整好，吴奈刚往假月亮跟前站定，就听见头顶传来“咔嗒”一声。
那塑料假月亮的边缘突然掉了块漆，白色的漆片“啪嗒”砸在他铠甲的肩甲上，溅起的碎屑差点迷了眼。
他抬手去挡，结果忘了手里还握着剑，剑柄“当啷”撞在假月亮的支架上，吓得场务赶紧冲过来扶：
“吴老师您悠着点！这假月亮是泡沫做的，经不起撞。”
杨小越提着裙摆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肩甲上的白漆片：
“你这是跟假月亮有仇啊？刚拍完提剑护人就跟道具干仗，再这么下去，道具组得给你单独列个重点保护名单，比保护我这裙摆还上心。”
她伸手想帮吴奈擦掉肩甲上的漆片，指尖刚碰到银甲，就被摄影师喊停：
“杨老师您别碰！那漆片粘得牢，擦了容易留印子，就这样拍！正好有种‘将军刚打完仗，铠甲带伤’的糙感，比光溜溜的甲片有故事！”
吴奈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肩甲上的白漆片：
“这么拍真行？”
“怎么不行？”摄影师举着相机往后退了两步，镜头对准两人，“杨老师您往吴老师身边再靠半寸，头微微偏向他，眼神要望向远方，别总盯着吴老师肩甲上的漆片笑；吴老师您胳膊自然下垂，放松点。”
杨小越深吸一口气，按摄影师说的调整姿势。
她睫毛垂着，眼神柔得能滴出水，可一看见吴奈绷着的嘴角，就忍不住想笑：
“你别总跟铠甲较劲，放松点！”
“我这不是怕笑场嘛！”吴奈悄悄松了松攥剑的手，铠甲的关节处发出“沙沙”的响。
摄影师连拍几十张，越拍越兴奋：
“就这感觉！杨老师您这眼神自然多了！吴老师您别总盯着布，眼神往杨老师脸上飘，要‘宠溺’，对！就这眼神！”
两人将Pose摆好，吴奈感觉后颈有点发僵。
为了配合假月亮的角度，他得微微仰头，铠甲的领口蹭得脖子发痒。
他忍不住想挠，手刚抬到半空中，就被摄影师的喊声拽了回来：
“吴老师您手别乱晃！要保持‘望穿秋水’的劲儿，不是让您挠痒痒！杨老师您往吴老师身边再靠半寸，肩膀轻轻贴住他的铠甲。”
杨小越小心翼翼往吴奈身边挪，裙摆扫过铠甲的甲片。
她刚把肩膀贴上吴奈的铠甲，就感觉吴奈身子又僵了。
这家伙还是不适应刻意的亲密接触。
“你放松点，”杨小越忍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吴奈深吸一口气，试着放松肩膀，结果动作太大，腰侧的剑鞘“当啷”撞在布景的假石头上，剑鞘上的划痕又蹭掉了点漆。
“这剑鞘也太不结实了，”他小声吐槽。
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