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刚爬进别墅客厅，楼梯传来脚步声。
杨小越走下来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她没穿平时常穿的休闲T恤牛仔裤，反而套了条显身段的米白色连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化了淡妆，
连耳坠都是之前试镜时戴过的明星款。
王宇手里的签子哗啦掉了两根：“小越你咋穿这么正式？是要去参加婚礼吗？比上次试镜还隆重。”
杨小越没像往常那样笑他嘴笨，只是拢了拢裙摆，走到镜子前理了理头发：
“一会儿见张导，得穿得正式点，毕竟是大制作团队。”
她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没了之前的松弛，多了点刻意的端庄，连看番茄苗的眼神都少了几分温度。
早上路过菜地时，王宇喊她一起浇水，她只说“没时间，得先背会儿剧本人设”，就径直走进了客厅。
周叶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正好听见这话，故意把牛奶杯“咚”地放在茶几上：
“哟，这才刚接到邀约，就开始背大明星人设了？怎么不先背背番茄小院朋友人设，昨天还说要跟苗儿拉钩保证不丢下短片呢。”
她这话里带了点调侃，却也藏着点不满。
杨小越眼里的“机会”，好像又盖过了身边的人。
吴奈拿着烤好的玉米走过来，递给杨小越一根：
“先吃点东西，空腹见导演容易紧张。剧本人设不急，咱们昨天说好，先跟导演谈清楚短片和拍戏的时间冲突，还有CP宣传的尺度。”
他递玉米的手顿了顿，注意到杨小越没接，反而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CP营业方案：
“我昨晚想了几个炒CP的点子，比如拍一组番茄小院情侣照，你在菜地里帮我摘番茄，我帮你擦嘴角的酱汁，这样既符合剧里的甜宠人设，又能借咱们小院的热度...”
“借小院的热度？”孙霓举着相机的手停了下来，“咱们的小院是用来拍朋友日常的，不是给CP营业当背景板的。昨天你还说，想在短片里拍咱们一起浇苗、烤串的真实样子，怎么一晚上就变了？”
杨小越捏着小本子，却还是强撑着笑：
“这不是为了双赢嘛！CP火了，咱们的短片也能借光被更多人看到，总比咱们自己瞎拍强。”
她看向田薇，想让她帮腔，可田薇只是皱着眉：
“我昨天列的问题里，第一条就是不利用小院和短片做营业，这是咱们所有人的约定，不能因为大制作就改。”
杨小越抬头，却没像往常那样笑，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往旁边挪了挪，避开王宇手里的馒头：
“别靠太近，衣服容易沾油。今天见导演很重要，得留个好印象。”
“吴奈！”杨小越转过身，语气比平时软了八度，还刻意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差点碰到他的胳膊，“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会不会太随意了？我昨晚翻了好久，觉得粉色显温柔，跟你气质搭。对了，我经纪人说，等下见导演，咱们可以多对视笑笑，显得默契足。”
吴奈赶紧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