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越正瘫在地毯上，她刚跟着视频做完一套能要人老命的燃脂操，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手机在旁边震嗡嗡响，屏幕上明晃晃闪着经纪人的大名。
外加一连串夺命连环call的未接提示和一条杀气腾腾的微信：“急事！速回电！”
要搁以前，杨小越看到这阵仗，心脏能直接蹦到嗓子眼，脑子里闪过八百种自己又又又搞砸了啥事的可能性。
但今天，她只是喘匀了气，才慢悠悠拿起手机，回拨过去。
电话秒接。
下一秒，经纪人的激动嗓音就炸了出来，杨小越把手机拿远了半米：
“小越！我的小祖宗！哎哟喂！你太棒了！你真是我的福星！！”
经纪人的声音兴奋得直抖，背景音里好像还有打印机嗡嗡作响和同事隐约的欢呼声。
“你昨天那个单刷副本的Vlog！爆了！彻底爆了！”
“弹幕糊得都看不清你脸了！热搜一口气上了仨！杨小越独美、姐姐好飒我要弯了、专注事业的女人最美…之前那些骂你恋爱脑、唱衰你糊穿地心的黑帖，全被压得找不着北！评论区简直是大型爬墙现场！”
杨小越眨眨眼，有点懵，握着手机没吭声。
“还有更绝的！”
“之前那几个磨磨唧唧、眼看要黄掉的代言！就那个护肤品的、还有那个饮料的！品牌方今天一早主动找我！态度好得跟见了亲闺女似的！说看到你节目里状态回归，阳光自信又有生活气息，特别满意！合作照旧！不仅照旧，那边还暗示明年想续约！”
“新增！新增了两个代言邀约！”
“一个运动品牌的，看中你晨练那股活力劲儿！还有一个家居用品的，说就喜欢你做陶艺时那种认真又温馨的感觉！点名要你这种新时代独立可爱女性形象！”
杨小越慢慢从地毯上坐直了身体，眼睛微微睁大。
“最最最关键的是！”
“那个电影剧本！《城南旧事》！李导！之前因为你这段时间状态下滑，那边态度快结冰了那个！刚！就刚才！李导亲自给我打的电话！”
“小王啊，小越最近节目我看了。美术馆那段，那个眼神，有内容，有故事！陶艺馆玩泥巴那股专注劲儿，特别打动人！状态找回来了嘛！灵气十足！告诉她，保持住！我对我们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听见没！听见没！李导啊！他夸你有灵气！说对你更有信心了！”
“小越！你这次转型独美人设，简直神来之笔！走得忒对了！观众买账！市场认可！大导青睐！保持住！必须保持住！节目一录完，就是你事业触底反弹、坐火箭蹿升的开始！”
杨小越握着手机，听着经纪人信息量爆炸的汇报，不敢相信这泼天的好消息就这么劈头盖脸砸下来了。
但渐渐地，她鼻子一酸，眼眶有点发热。
这喜悦，不再是以前那种“啊吴奈看我了”的小心翼翼，或者“我赢了周叶”的虚张声势，而是…
一种踏踏实实的、被世界重新看见的狂喜！
她走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人，头发被汗湿哒哒地贴在额角，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潮红，眼底那点熬夜残留的青黑都显得没那么碍眼了。
眉宇间是久违的自信。
“代言…回来了？剧本…稳了？还有新的？”
“原来…把力气用在自己身上，真的…有回报？”
“孙霓那句‘恋爱哪有搞事业香’…居然是真理?”
“删照片删得好！哭成狗也值了！独美！必须独美！”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向上扬起，越扬越高，最终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的笑容！
这笑容，不是为了镜头营业，不是为了讨好谁，就是纯粹地为自己感到骄傲！
她重新拿起电话，对电话那头还在兴奋叨叨的经纪人说：
“我知道了，姐。”
“这次，我不会再搞砸了。”
这句话，既是对经纪人的承诺，更是对过去那个为爱患得患失、差点丢掉自己的杨小越，彻底的告别。
从这一刻起，她的核心，是事业，是自我成长。
挂断电话，杨小越舒了一口气，感觉胸腔里积压了很久的浊气都被吐干净了。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整洁的房间，走到窗边，“哗啦”一下拉开了窗帘。
月光光涌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