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支乌黑的火枪,几乎同时顶住了他的脑袋和胸口!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所有的勇气瞬间消散。
“曹公公,最好别动。”锦衣卫指挥使褚岁信冷冷道,“这火铳子可不长眼。”
曹长寿彻底僵住,浑身抖得像筛糠。
不多时,他那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腥臊之气弥漫开来。
他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叶展颜厌恶地皱了皱眉,挥挥手说道。
“带走,好生‘照看’,待咱家亲自送去慈宁宫,请太后娘娘发落。”
“喏!”
锦衣卫像拖死狗一样将失禁的曹长寿拖了下去。
连续收拾了两个最大的对头,叶展颜的目光缓缓扫过剩余那些战战兢兢的官员。
凡是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不低下头,缩起脖子,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面如死灰,站在原地几乎无法动弹的御史邓文才身上。
邓文才刚才被逼着验身,本就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此刻见到秦王和曹长寿的下场,早已是肝胆俱裂。
看到叶展颜看向自己,他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叶公公!督主!”
“下官……下官是被逼的啊!”
“是曹长寿那厮推我出来的!”
“下官对太后娘娘、对督主绝无半点不敬之心啊!”
“求督主开恩!饶了下官这条狗命吧!”
他磕得额头鲜血直流,模样凄惨无比。
叶展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得令人窒息。
“邓大人,你什么时候去死啊?”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丧钟,敲碎了邓文才所有的希望。
他瘫软在地,彻底崩溃,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着。
“饶命……饶命……”
叶展颜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今日若不是他早有准备,功力通玄,此刻早已身败名裂,尸骨无存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于是,他嘴角一扬冷冷说道。
“邓文才殿前失仪,污蔑太后,其心可诛。”
“拿下,押送东厂衙门,仔细审问,看看还有何同党!”
“遵命!”
又有两名锦衣卫上前,将软成一滩烂泥的邓文才架了起来,拖出殿外。
转眼之间,金銮殿内与叶展颜作对的几个核心人物,或被拿下,或被控制。
剩下的官员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家只能用眼角的余光警惕地观察着叶展颜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位东厂督主,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宣告了谁才是此刻皇城真正的主宰者!
叶展颜环视一圈,对众人恐惧的目光感到十分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面色铁青的宰相周淮安身上。
叶展颜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到周淮安面前,微微躬身。
他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一丝表面的客气。
“周相爷,今日殿上纷扰,惊扰相爷了。”
“奴才职责所在,不得不处置几个宵小之辈,还望相爷勿怪。”
“奴才还需去慈宁宫向太后娘娘禀报今日之事,先行告退。”
这番举动,既是给这位三朝元老一个面子,也是一种试探和警告。
周淮安抬起眼皮,深深地看了叶展颜一眼。
他那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缓缓的、冷冷的回道。
“叶公公秉公执法,老夫有何可怪?公公请自便。”
老狐狸!
叶展颜心中冷笑,知道这老家伙是打定主意置身事外,观望风色了。
他也不点破,再次微微一礼,便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阳光照在他蟒袍上,背影挺拔而阴森。
他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走向了通往内廷深处的方向。
那里是慈宁宫,是刚刚被他用“神之子”的谎言保护下来的太后居所,也是他下一步棋局的关键所在。
押着曹长寿这份“大礼”,他要去和那位同样身处漩涡中心的女人,好好谈一谈了。
毕竟,神都城内的血腥清洗,还没算是正式开始呢!
今天必须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朝堂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