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石阵眼!”潘金莲惊呼,掌心痛感让她确信,“她知道怎么克莲母!”
捕头突然将血莲符拍向冰墙,符纸燃成绿火,冰墙裂出道缝。两名衙役举斧劈向林深后背,韦长军金焰回卷却被毒刀缠住。千钧一发时,莲娘从石床缝掏出碎瓷片,猛地掷向衙役眼睛!
“啊!”衙役捂脸惨叫,斧头劈在石床上,火星溅了莲娘满身。她指着铁链锁孔,又指自己伤口——那里的根须正随链震动蠕动,眼里闪着“信我”的光。
韦长军恍然,金焰化作细针,顺着根须轨迹钻进锁芯。红光炸开的瞬间,铁链“哐当”落地。莲娘踉跄着扑向墙角,推开松动的石板,露出窄洞,洞壁贴着歪扭的莲纹路标。
“密道!”林深拽着潘金莲钻进洞,王二婶最后进洞,一撬棍砸在捕头的血莲符上,符纸黑透,捕头捂着手腕惨叫,红斑爬向脸颊。
钻出密道是柴房,月光照在莲娘伤口,绿血滴在地上,竟冒出细小白芽。柴房门突然被撞开,邓通判带着十名黑衣卫闯来,弯刀缠着根须,刃上根须随呼吸跳动。“跑不掉的!”他胸口血莲符红得发紫,“莲娘的血引醒了莲母,地牢底下就是它的巢!”
黑衣卫弯刀齐劈,根须如活物缠来。韦长军金焰炸开,火星撞向弯刀;西门吹雪冰气护在莲娘身前;林深软剑专挑手腕;王二婶撬棍舞得像风车,砸得弯刀脱手。
混乱中,莲娘抓起碎瓷片划向掌心,绿血滴在韦长军金焰上,红光骤亮如淬钢!她指着邓通判的符纸,眼里闪着决绝。
“用她的血烧符!”潘金莲喊道。
韦长军金焰化作火龙,绕开刀阵扑向邓通判。符纸遇绿血瞬间燃成绿火,顺着他胳膊爬升,皮肤裂开,白根须疯狂窜出,转眼将他缠成蠕动的肉茧。“不——!”惨叫未绝,已被根须吞没。
黑衣卫四散逃窜,却被地下根须缠住脚踝,拖向地牢,惨叫声渐远如被吞噬。
莲娘望着肉茧,捂着脸压抑哭泣,像在哀悼亡魂,又像在挣脱枷锁。韦长军将“莲娘”玉佩塞进她掌心:“别怕,带你出去。”
少女泪眼里映着月光,在他掌心画下箭头与盛开的莲——莲母的巢,在地牢最深处。她眼里泪干了,只剩平静的坚定。
开封府的锣声从远处传来,火把在地平线跳动。韦长军望着地牢方向,金焰在掌心烧得炽烈:“天亮前,必毁莲母。”
柴房破窗漏进一缕晨光,照在莲娘眼角的红痣上,暖得像团小太阳。风里飘进清冽的莲香,洗去了腥气。
地牢深处传来沉闷的震动,像巨兽在翻身。但这一次,他们握着对抗黑暗的钥匙,眼里的光,比莲母的邪火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