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子龙侧身闪过,藏在背后的大铁勺精准地劈在对方手腕上,棍子当啷落地。不等爆炸头反应,一个扫腿将他放倒在地,膝盖压住他的后背,牢牢制服。
其他混混见状想上前帮忙,却被瞿子龙喝退:“哪个来,我劈开他西瓜,给大家做个麻辣猪脑!”
爆炸头被压着,嘴里却嘶喊:“怕个鸡毛,你们这么多人,上,全部弄死!”
瞿子龙正准备给这家伙头上,门口却传来一声威严暴喝:“弄死谁?”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几个混混甚至挥动着铁棍想给这个声音一个教训。
但看清楚门口的人样子,所有小混混都石化当场,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铁棍掉落声,一个大盖帽蜀黍,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瞿子龙定睛一看,原来是二姐的竹马,城南所警员朱学东。
朱学东一句废话都没有,持枪的手在混混们头上一一点过:“放下武器,蹲下,双手抱头!”
小混混们哪敢反抗,噼里啪啦丢掉手中的棍子,蹲得一丝不苟。
瞿子龙喊道:“二姐夫,这还有一个。”
朱学东听这称呼一哆嗦,危险把手中枪掉落,这小舅子咋个这种实诚,莫非子晴把他俩的事告诉这小子了?
危机解除后,瞿子龙这才注意到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的安纤雪。他轻轻捏住她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安纤雪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太危险了,太恐怖了,这些人说要打死我们......,”
瞿子龙愣了愣,随即宽厚温暖的大手猛地牵住了她的纤细修长的小手,“没事的,他们就是声音大,没那个胆子。”
这个老婆子,如同那田地里默默耕耘的老黄牛,只知道埋头苦干?,不吵、不闹、不矫情、不顶撞,一辈子都在为家庭操劳,照顾老人、丈夫和孩子,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儿,胆小得像一只小老鼠,一听到风吹草动的声音就会紧张得跳起来。一遇到危险就会战战兢兢、瑟瑟发抖,总需要自己一次又一次鼓励才敢前行。
过了好一会儿,安纤雪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从瞿子龙大手里抽出了自己的小手。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瞿子龙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也会不遗余力保护好你。\"
安纤雪抬头,对上瞿子龙深邃的目光,心跳突然加速。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感觉无比自然,无比安全。
这会,小混混们都被自个和同伴的鞋带紧紧勒着拇指,如蚂蚱般串成串儿蹲在门口,呜咽着喊冤。
爆炸头显得更委屈,声泪俱下:“警官啊,误会呀,我们就是闹着玩的!”然后恶狠狠的看着瞿子龙,“对不对,小兄弟!”
瞿子龙冷笑一声:“对你马,大家都评评理,这个家伙是不是舞刀弄枪说要弄死我们?”
群众胆怯,员工们却没有犹豫,端谁家的碗,说谁家的话,纷纷应和:“是,是,我们都听到了,这些凶神恶煞一进门就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