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直接把《电锯惊魂》的剧本交到两人手中。
温子人拿起来翻了两页，越看神色越凝重。旁边的雷·沃纳尔也探头去看，眉毛一挑，低声道：“哇啊奥……这故事真酷。”
温子人却笑了：“不仅酷，还很合逻辑。”
他越往下看，越觉得有种冥冥中的熟悉感。
那种“密室逃脱”式的设定、心理惩罚式的结构，仿佛在他脑海里也曾闪现过，只是从未成形。
现在被眼前这位年轻的东方导演完整地呈现在纸上，顿时有种气运被夺的感觉。
“王导演，”温子人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由衷的惊叹，“你这剧本太棒了。我之前也想过拍类似的恐怖片，但总找不到核心。你这里……简直是完整体系。”
王轩微微一笑：“那你该高兴，你想拍的我替你写完了。”
心里暗暗道：这就是你未来的成名作。你当然会喜欢。
王轩收起笑意，淡淡地问：“剧本看完了，有什么想法？”
雷·沃纳尔先开口：“预算多少？”
王轩回答：“一百二十万美元，全算上。当然，宣发的资金另算，但也不会很多。”
这数字让他们俩都吸了口气。
好莱坞拍片，别说一百万，一天都能花掉几十万。温子人皱眉：“这也太紧了吧。”
王轩轻轻敲着桌面，语气冷静：“恐怖片本就是低成本，而且我们确实就这些投资了。另外，钱多不等于电影好。关键在创意和执行。我相信二位的能力。”
温子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剧本，忽然眼神一亮：“其实有办法省钱。你看，主场景几乎都发生在那间浴室里。我们完全可以找个废弃仓库，用白瓷砖、铁管、水泥墙搭成布景。灯光打灰一点，反而更有压迫感。道具我也可以帮忙做，反正我学过美术。”
王轩点点头。对方确实懂，上辈子你俩好基友就这么缩减成本的。
他看着温子人那股认真劲，忽然心生几分欣赏：“那行，场景就按你说的来。你和雷去跟杰克联系，负责场务筹备。”
温子人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王导。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和雷走出办公室时，整个人都带着点少年气的兴奋。
王轩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
“年轻人啊，”他心里想，“果然还是有冲劲的。给一点梦想，就能拼命干活。”
不过王轩也不是纯画饼的老板。
温子人的潜力他清楚得很。
上辈子这家伙靠这部片子成了惊悚片大师，《招魂》《潜伏》拍到系列成神。
他知道这种人只要给机会，就能自己飞。
王轩拿起龙井茶，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计划已经走到正轨：剧本有了，导演团队雏形有了，资金也在位。
接下来，就是要压成本、抢时间，在十八天内拍完。
他抬腕看了看表，夜色已经降临。洛杉矶的天，晚霞像火。
王轩起身，关了灯，往外走。
……
回到出租屋时，屋里亮着温柔的灯。斯嘉丽正靠在沙发上看剧本，穿着宽松的t恤，脚边是一堆标注了笔记的纸张。
听到门响，她回头一笑，那笑容像是带着光的。
“回来啦？怎么样？找到你说的那个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