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休息时间。
打工人通过午睡缓解疲惫,学子们通过午睡让大脑短暂的放空,休息。
而明霄,显然属于后者。
“呼呼呼……”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响起,他睡着了……
“逍遥……队长……儿子……哥哥……”
梦里,他似乎听到了错综复杂的声音在呼唤着什么,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
但。
逍遥,是谁?
半梦半醒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时而下沉,时而上浮,就像是在水中一般。
一会儿有了呼吸,一会儿又像是传来阵阵窒息,就好像自己的意识在一个不清不楚的空间之中,被反复拉扯着。
模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洁白的房间中,那房间之中只有一扇窗子一张简单的床,还有床头处的一株花。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没有人,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他下意识的眨了眨眼,试图驱散眼前的迷雾。
但突然,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重锤击打过一般疼痛,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他缓缓抬起手,看到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手指——修长、苍白,指节分明。这确实是他的手,但为什么感觉如此疏离?
“这是哪里?”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明霄恍惚之间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床单摩擦皮肤的触感让他确信这不是梦境。
他环顾四周,墙壁、天花板、地板,一切都是刺眼的白色,白得几乎要灼伤他的视网膜。
唯一的色彩来自床头那株蓝色的花——纤细的茎干上挂着几朵铃铛形状的小花,在无风的空气中静止不动。
明霄的指尖深深陷入床榻边缘的洁白床单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依然无法阻止自己重新倒回床上的命运。他的后背重重砸在被褥上发出一声闷响,胸口随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呜……”一声压抑的痛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
窗外,不知何处的晨钟刚刚敲过第三响悠长的余韵在山间回荡。
“我这是,怎么了……”
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边,盯着窗外翠绿的景色,窗外的树枝上,此刻正站着一只喜鹊,那喜鹊正直勾勾的看着病房中的这位病人,而后尖啸一声,朝着远处飞去……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走廊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似乎正朝着他的方向飞速而来,但他的意识却愈发的昏沉。
很快,房门被推开,就在那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一沉,再次昏睡了过去……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