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掌印在黑色气浪的侵蚀下,竟如同冰雪遇沸水,迅速消融,原本毁天灭地的气息,瞬间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广成子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被武庚如此轻易地化解!这根本不是准圣之间的对决,武庚的实力,恐怕早已超越了准圣,就算不是圣人,也差之不远!
武庚没有给广成子反应的时间,脚下轻轻一点,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在广成子身前。
手中的黑枪微微一刺,枪尖直指广成子的心口。这一枪,速度极快,远超广成子的反应极限,枪尖尚未触及广成子的身体,锋利的枪气已刺破了他的锦袍,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冰冷的枪气让广成子浑身一颤。
广成子大惊失色,急忙侧身躲闪,同时祭出自己的本命仙剑,剑身嗡鸣作响,散发出森寒的杀气,朝着黑枪砍去。
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只能全力以赴,才有一线生机。
“叮!”
黑枪与本命仙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广成子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仙剑上传来,手臂瞬间麻木,仙剑险些脱手而出,虎口处鲜血直流。
他踉跄着向后退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变得苍白,气息也开始紊乱。
武庚身形紧随其后,手中的黑枪如同灵蛇出洞,枪影纵横交错,朝着广成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每一枪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枪尖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残影,让广成子防不胜防。
广成子只能狼狈地躲闪,本命仙剑舞出一片金光,试图阻挡黑枪的攻击,但武庚的枪法太过精妙,每一枪都精准地刺在仙剑的破绽之处,让他疲于奔命。
短短数十回合,广成子便已气息紊乱,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锦袍,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他从未想过,自己作为准圣,竟然会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台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准圣修为的广成子,在武庚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这真的只是准圣的实力吗?太可怕了!”
“广成子可是准圣啊,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阐教这次,是真的栽了!”
阐教十二金仙见状,纷纷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们知道,广成子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若是武庚想要取广成子的性命,恐怕只是举手之劳。他们有心上前相助,却被武庚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震慑,连脚步都无法挪动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广成子被武庚压制。
武庚手中的黑枪突然停在广成子的咽喉处,枪尖轻轻抵住他的皮肤,只要再轻轻一刺,广成子便会命丧当场。
广成子紧闭双眼,脸上写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阐教的颜面也将因他而彻底扫地。
但武庚并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广成子。过了片刻,他缓缓收回黑枪,转身走向擂台中央。
广成子睁开双眼,看着武庚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不明白,武庚为何会放过他。是因为姜子牙的面子?还是因为不想与阐教彻底撕破脸皮?
武庚走到擂台中央,再次抬起手中的黑枪,轻轻一挥。这一次,黑枪指向了阐教的其他十一金仙。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警告他们: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是再敢招惹哪吒几人,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十一金仙见状,纷纷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满是恐惧。
他们知道,武庚是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若是再不知好歹,恐怕会落得和广成子一样的下场,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武庚没有再理会阐教众人,而是转身看向哪吒、敖丙和曹小萌。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而后轻轻一挥手,一道柔和的力量笼罩住三人。
三人只觉得浑身一暖,体内的伤势彻底恢复,紊乱的气息也完全平稳下来,甚至连修为都有所提升。
哪吒的修为隐隐有突破准圣的迹象,敖丙距离大罗金仙中期再次迈了一小步,曹小萌也稳固了明德境的修为,甚至隐隐有所精进。
做完这一切,武庚看向一身红衣的姜子牙,伸出左手,勾了勾手指。
你有和本事,想要在小爷手下保人?
姜子牙面露苦涩之色,再次回到擂台,冲武庚拱了拱手,“情非得已,还请四王子见谅。”
“他是四王子?”
“王子这么牛逼吗?”
……
姜子牙道出武庚身份,台下响起一片惊呼声。
“大王怎么这么能生?”
“子女一个比一个牛逼!”
……
武庚冷眼扫向台下,无尽威压爆发,压得之前说话的众人喘不过气来。而那些未曾开言的人,却不受丝毫影响。
众人对于武庚的实力,越发敬畏。显然这只是一种警告,希望他们不要乱嚼舌根。
否则下次就不是威压,而是冰冷的枪锋。
武庚回头,再次看向姜子牙,抬手一挥,虚空出现一行行小字。
“今日,孤放十二金仙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要给个交代。”
看到那一行小字,姜子牙神情更加苦涩。
交代?
我要怎么交代?
此时他自然不能说,我还帮了哪吒他们。
他为什么出手,十二金仙未必清楚,这位肯定门清。
姜子牙苦笑道:“我受大王恩惠,方有今日修为。大王于我有再造之恩,不知四王子要我如何交代?”他实在不想和四王子动手,没有任何意义。
武庚见姜子牙搬出自家父王的名头,眼神稍微柔和几分,眼底杀机却是退去,已久凌冽。
姜子牙察觉到武庚眼底神色变化,心中一喜:感情牌果然有用。只是……
苦笑一声,又道:“不如我们在此切磋一番如何?”不挨一顿打,大抵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