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是跟着魏玄出了门一道跟踪摄政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护国公府的侧门,便正对着摄政王府的后门。
“倒是巧得很,护国公府的位置,刚好可以用来监视摄政王。”
“什么好巧,这宅子是傅溦特地买来盯着摄政王的。”魏玄翻个白眼,似是对姜颂这句话有很大不满一般,“他就为了查出你三年前遇害的真相。”
“那他有查到什么吗?”姜颂仍是一脸戒备的神情,神色紧绷地盯着魏玄。
魏玄其实很想问一问姜颂,为什么会怀疑傅溦,他着实替傅溦不平得紧。
可转念一想,姜颂已经不记得傅溦了,从前的事,傅溦又咬死不与她说明白,无知者无罪,她便是再不信他,也怨不得人家。
“你去问他喽,我只是个办差的,查案的事,我搞不清楚。”
姜颂不再言语,稍从马车车窗打探,果见摄政王自镇远侯府的偏门入内,当即便要下车跟踪,一把被魏玄按住,“你疯了,青天白日你想潜进侯府,被他们抓住就全完了。”
“你放心,我不会被抓住的。” 姜颂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在平远剿匪之时,她的病比现在还重,可一跑起来,兵匪两边谁也摸不着她的衣角。
在她不记得的少年时,她的身法便是一群混迹江湖已久的侠客也无可奈何,她自然不会觉得这区区侯府可怕。
“若不能亲耳听到他们的谈话,得到些线索,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姜颂说着话起身下了马车,助跑几步,便身姿轻盈地翻入侯府墙内,又飞身上树,在树上观详起侯府内的情形来,看得魏玄好一阵胆战心惊。
偌大侯府,姜颂又从未来过,要寻找摄政王与镇远侯谈话都所在何其困难,可她也有的是办法。
既然是秘密谈话,那么自然是守卫最森严的屋子可能性最大,姜颂打望一圈,发现一进院落竟有十几个带刀护卫层层守卫,心中便料定了,这就是摄政王与镇远侯谈话的所在,毫无犹疑,便绕开人群,潜入了院落之中,躲到了无人的后窗处偷听。
“霍县令是朝廷命官,你杀他全家,整个朝堂都会为之震动,你打算如何收场?”
“王爷不必担心,就同从前一样,找几个替死鬼去认下此罪便可,无非多给几个钱罢了。”
“糊涂!你先前的灭口行径我从不过问,只因那皆是些下等人,便是死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你这次杀的,是朝廷命官,是需要三司会审来定案的。护国公本就盯着我们,你是生怕他看不出什么来。”
“是我冲动了,此事如何摆平,还请王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