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的办公室里，壁炉的火光跳跃着，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手里转着钢笔，眼神盯着桌上摊开的几份报纸。
每一份头版，都是关于今天奠基仪式的报道。
【震惊！城东项目现场惊现枪击案】
【神秘女企业家当众指控多名商界人士】
【警方已介入调查，真相扑朔迷离】
魏老的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没有敲门声。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魏老。”
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
魏老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报纸。
“坐。”
男人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摘下帽子。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大约四十岁左右，眼神冷峻如刀。
“张海东死了。”
男人开门见山。
魏老的手指停止了转动钢笔。
“我知道。”
“车祸现场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从风衣内侧掏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
“这是从他车里找到的。”
魏老拿起U盘，在手里掂了掂。
“里面是什么？”
“三年前的所有证据。”
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包括你给他的那笔钱的转账记录。”
魏老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你看过了？”
“没有。”
男人摇摇头，“但我猜得到。”
魏老将U盘放进抽屉，锁上。
“许童那边什么反应？”
“她已经撤队回去了。”
男人停顿了一下，“马可也在那里。”
“马家的那个小子？”
魏老皱起眉头，“他怎么会跟许童搅在一起？”
“不清楚。”
男人的声音依然平静，“但他挡了一枪。”
魏老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外面的城市灯火辉煌，像一张巨大的蛛网。
“许童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赏，“三年前，我以为她已经死了。”
“现在看来，是我小看她了。”
男人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你觉得，她手里还有什么？”
魏老转过身，看着男人。
“不知道。”
男人摇摇头，“但她既然敢公开露面，肯定有所依仗。”
魏老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
茶水已经凉了。
“董宇那边怎么样？”
“股价跌停，公司账户被冻结。”
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他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陈婉婷呢？”
“还在精神病院。”
男人停顿了一下，“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稳定。”
魏老冷笑一声。
“一群废物。”
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
“当年如果不是我帮他们收拾残局，他们早就完蛋了。”
“现在许童一回来，就全都露馅了。”
男人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老。
“你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