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想，她那天似乎也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吧！怎么就成这样了？
“陆清野，你希望我离开吗？”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小衍山。”
“我离不离开小衍山跟你能不能离开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跟你分开。”
顿了顿，陆清野说了一遍：“我不想跟你分开，秦臻。”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秦臻说过这种话，很认真，很珍重。
秦臻盯着他嘴角的那片淤青又看了一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于是她说，“过来。”
陆清野走了过来，秦臻依旧神色淡漠的看着他，往下看了一眼，陆清野立刻蹲在她面前。
秦臻伸手抹了抹他嘴角的淤青。
“不疼。”陆清野沉声道。
秦臻轻笑一声，“我管你疼不疼，你活该。”
语毕，她刚要把手收回来，却被陆清野抓住了，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秦臻挣了一下，没挣开。
陆清野捏了捏他的手，声音依旧很低，“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是这副样子，屡试不爽。
秦臻盯着陆清野的目光，带着探究，“陆清野，到底是谁教你说的这些话？难道那个人不知道，你这个人不知道什么叫怕吗？”
陆清野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他低声道：“我知道的，我知道怕……”
秦臻又用力想要将手抽出来，却依旧无用：“别再骗我了，没什么意思。”
陆清野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我真的知道。”
“你那天说，如果你死了，我会愤怒，会难过，但是不会痛苦……我当时就想说，不是的……”
“他确实交代我，让我把你从张坤手里保下来，你对他们有用，但是就算他不说，我也会保护你，一开始确实只是想找点事做，但是后来不一样了……”
秦臻从来没有听陆清野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于是她又问：“后来哪里不一样了？”
陆清野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一开始我只是想你能陪在我身边，刚好我也能保护你，这样就够了。”
“后来，我想吻你，想跟你做爱。”
做爱这两个字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不但不会让人觉得肮脏龌龊，反而带着一些很纯粹的色气。
他一开始想保护秦臻，是觉得她好看，就像玻璃瓶里装的琉璃珠子一样漂亮，他有点无聊，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陆清野这样的人，是不太愿意让别人近身的，但是秦臻上他床的那一刻，他心理居然没有生出一丁点不适。
再后来，睡在一张床上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他想时时刻刻亲吻她，跟她黏在一起，跟她做爱。
这些事陆清野其实想了很久才能这样完整的表达出来，他仰头看着秦臻，“你还在生气吗？”
秦臻垂眸，见不算太亮的灯照在陆清野的脸上，映得他皮肤很白，眼睛亮晶晶的，很干净，很纯粹。
她淡声问：“你觉得呢？”
见她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陆清野抿了抿唇：“如果你没有那么生气了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有些炙热的看着秦臻：“我可以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