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听自己又惹上了夏国公府的二爷,顿时腿都软了。他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药铺是国公府的小姐开的,他是打死都不会说一个字的。
“我…….我也就是模模糊糊看见的。”
“放肆!当时是大白天,你怎么是模模糊糊看见的!”
夏元朗猛拍桌子,那杂货铺老板腿一软就跪下了,他吞吞吐吐的说:
“那药铺生意兴隆,人来人往,每天都有好多人进进出出,我……我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感觉好像见过一个穿类似颜色衣服的人去过药铺,但我记不真切了。”
杂货铺老板吓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崔汝昌顿时火了:“你刚刚还言之凿凿的说见过嫌犯进了药铺,现在竟然出尔反尔,当我特查司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吗?”
“大人啊,青衣布衫是最寻常的书生衣裳。大街上十个书生就七八个都是那样穿的,我…..我只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有些印象有书生进了药铺,我……我没看见脸啊!”
杂货铺老板顿时失声痛哭,哭自己惹了麻烦,也哭史兴旺的死。
他就不该为了赏银胡说八道!
他其实也真的只是隐隐约约有印象,看的并不真切,当时忙着做生意,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崔汝昌听了心里不由的发虚,确实有好几个百姓指出见过这青衣书生去过不同的地方,他抓了好几个嫌犯。
只是他想给夏家找点不痛快就重审了史兴旺,只是他没想到史兴旺竟是个忠心护主的,一看见他拿出事先写好的诉状让他画押,他竟不顾一切的撞死了。
他本来计划好的是史兴旺受了刑罚,身体不济没有熬过去死了,这样一来他既有了搞夏家的诉状,又没有史兴旺这个碍眼的奴才翻供,一举两得。
可他一头撞死了,就算是给他画了押也无济于事了。他解释不清,史兴旺都招供了为何还要自尽?
还死的这么惨烈!
夏元朗冷哼一声:“崔汝昌,你是今天交人,还是明天让你家老头子给我家老爷子亲自送过去?”
崔汝昌听了夏元朗的话,气的脸都青了,这个该死的夏元朗!
他崔汝昌的爹是老头子,那他夏元朗的爹凭啥是老爷子!
崔汝昌气归气,也听出了夏元朗语气里的威胁,这件事是他办的不漂亮,不能连累父亲。
“你带走吧,不过你家的嫌疑还没有解除,我还是要传唤相关人的。”
崔汝昌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夏运章和夏蓁蓁。
“我还是那句话,拿出证据我们夏家随时恭候。要是没有证据,我们夏家也不是好惹的,史兴旺虽是我们家的下人,可也不能白白丢了性命!你给爷等着!”
夏元朗对自己的手下做了一个手势,他的手下就领带着人去抬史兴旺的尸首了。
崔汝昌气的发疯,看着惴惴不安的杂货铺老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拉下去,敢敢谎报骗钱重打20大板!”
杂货铺掌柜听了吓得脸色煞白,20大板哪里还有他的活路?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崔汝昌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拉出去,重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