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运章带着夏蓁蓁给他准备的人参出门了,直到晚上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面色凝重,夏蓁蓁以为那个御史台的张大人不愿意帮忙,就安慰自家老爹:
“爹,没关系,御史台也不是只有张大人一人,咱们收拾王家,也不是只有找御史台一种方法,办法多的是,你不要发愁,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夏运章的面色依然凝重,事情办的太顺利,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怎么了?”
周氏有些好奇的问。
“今天我一到张家,张大人竟然在门口等我……,昨日我送拜帖,他派他的心腹来回话,我就感觉不妥。”
夏运章看向夏蓁蓁,表情有些复杂,“他十分殷勤的接待我,我还没说王家的事情,他就义愤填膺的谴责王家,说要联合其他同僚狠狠参王琨一本。”
王琨现居吏部侍郎,是王平生的亲爹。
夏蓁蓁听了表情僵硬,完了这下和祁政扯不清了。
“蓁姐儿,不管我怎么解释张大人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他懂表情,我看实在跟他解释不清,就回来了。”
夏运章脸上的表情凝重,虽然祁政权势滔天,狠辣无情,伴君如伴虎,她不想自家闺女和祁政有任何纠缠。
他只想自家闺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普通人,平平淡淡过一生。
皇家后宫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沾染的,蓁姐没有强大的家族帮扶,进了太子府日子会十分艰辛。
周氏听了丈夫的话,脸色也变得煞白,她看了一眼自家闺女:
“蓁儿姐要不娘去跟太子爷解释一下?”
夏渺渺听了周氏的话说道:
“恐怕咱们没机会去跟他解释了,他今天一大早就离京了去奉天了。”
“奉天今年发生了雪灾,太子爷出京赈灾去了。奉天距离北京上千里,他短时间内不会在京城。等他回来大家应该早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夏蓁蓁拍了拍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脏,“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蓁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修炼,一次门也没出过。
……
祈政一身宽袖玄色蟒袍,黑色暗纹大氅,气度雍容,挺拔有威武。
他一脸阴沉的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群官员,眸光深邃似潭,让人看不清喜怒又莫名的恐惧。
江越摸了摸鼻子,太子爷身份贵重,皇上本不打算让他来这苦寒之地受罪,可他偏偏要亲自来,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
祁政手里捻着几块碎银子,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暴戾,一言不发,黑云压城城欲摧。
江越看着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将几块碎银子当做命根子的祁政,满脸都是他到底错过了什么的抓狂!
心里不停的在咆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子为何将这几块碎银子看的跟命根子似的?!
谁来告诉他啊!
他好急!
他好难受!
江越一边在心里疯狂咆哮,一边立即小心翼翼的挪动了几下脚步。
作为跟了祁政这么多年的第一心腹,他很清楚太子爷心情非常非常非常不好,有人要遭殃。
他可不想当池鱼。
“太…..太子爷,下官冤……冤枉啊!”
为首的一名官员额头的汗珠一直不停的往下掉,结结巴巴的喊道。
他颤抖着胳膊用袖子不停的擦拭额头上的汗,但汗却越擦越多。
奉天知州梁广智满脸都是恐惧,一接到消息太子爷要亲自来赈灾,他就赶紧发放了赈灾粮,可太子爷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贪墨赈灾款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