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辞灵的问题，他很快都做出了回应。
“这几个学生玩笔仙的事情啊，我知道的，就是被不怀好意的厉鬼盯上了。是奔着要她们命去的，但手段很高明。”
打工鬼碎碎念起来，其他人听不到他说的话，但能看到那只笔正在无人自动。
在纸上写下“厉鬼”“命”“手段”等词语。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厉鬼用尽手段要我命。】
【等等……厉鬼要我命倒也不需要用尽手段，我没那么厉害（）】
【召唤笔仙居然还考察召唤者连词成句的能力吗？用几个词语编出一个故事……】
【楼上姐妹你笑死我了。】
正式开始交流后，网友居然也不害怕了，反而纷纷在网上调侃起来。
在一片哈哈中，楚辞灵也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几个学生召唤的混沌厉鬼，和刚刚楚辞灵召唤出来的那些没什么两样，本质是为了进一步激发和扩大怨气的。
但背后的人或许是怕引起舆论，觉得动静太大不好。
所以手段十分隐蔽，这种断断续续的恐怖经历会让学生们日渐颓废下去，提供怨气的同时也不至于丢掉命。
最后如果忍不住转学或是搬家，那就是这些鬼物的收割时刻了。
如果在一所学校发生了多起命案，一定会引起官方关注。
但如果是学生们转学离开，在不同城市的不同地方，在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方式死去呢？
这就不会令人在意了。
隐藏一滴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藏入大海。
哪怕最后调查起来，也只会说一句现在孩子压力大，心理太脆弱了，然后轻而易举地被掩盖过去。
“所以你知道那些鬼的窝点在哪里吗？我想过去拜访一下。”
楚辞灵十分有礼貌。
打工鬼对“拜访”这一词保持怀疑态度。
可他也看不惯那些混沌厉鬼。
他只是牛马累了一些，怨气大了一些而已，又不是反社会人格，这么多学生无辜遭殃，他也不至于那么冷血。
“嗯……在城东那边，我其实具体也不太清楚，像是我们这种孤魂野鬼，不太好招惹那些有组织的家伙，只能通过他们的行动观察。”
打工鬼叹气。
“没想到当鬼也要被小团体霸凌。你要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你带到附近。”
“好的谢谢。”楚辞灵诚恳道谢。
“啊……”打工鬼有些诧异，没想到阎王居然这么有礼貌，还从未见过上位者给下属道谢的。
他们只会说这是你该做的，然后用长篇大论标榜自己如何辛苦。
难得收获这么一句话，打工鬼居然还有些感动。
然而楚辞灵的下一句话就让打工鬼笑容消失。
“所以你有兴趣来我这边工作吗？”
打工鬼：“……”
所以你也是万恶的资本家对吗！
“放心，待遇绝对好！”楚辞灵眨了眨眼。
打工鬼：“……每一个老板在入职之前都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