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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红妆映烛辞旧岁,花轿临门迎新人(1 / 2)

红妆映烛辞旧岁,花轿临门迎新人

晨曦微露,天边晕开一抹淡淡的橘红,像上好的胭脂晕染开来,透过沈清沅闺房的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金光。屋内早已暖意融融,两对大红喜烛高燃于描金桌案两侧,烛火跳跃着,将满室的喜庆映照得愈发浓烈,龙涎香的醇厚气息混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在空气中交织弥漫,温柔而郑重。

“姑娘,该起身了,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呢!”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声音压得极柔,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的期待。她手中捧着一盆温热的清水,水面浮着几片新鲜的薄荷叶,是昨日秦州老农送来的贺礼,翠绿的叶片在水中轻轻舒展,散发着清新醒神的香气。身后跟着两名衣着整洁的梳妆婆子,皆是林砚特意从京城老字号请来的老手,手中捧着的朱红漆盘里,整齐摆放着各式胭脂水粉与金银首饰,流光溢彩,与叠放在床榻上的大红嫁衣相互映衬,透着沉甸甸的欢喜。

沈清沅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几分初醒的朦胧,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停歇在花瓣上的蝶翼。指尖下意识地摸向枕边,那里静静躺着两样东西——一只被摩挲得发亮的草老虎,和一小罐封装精致的薄荷膏。草老虎的干枯草叶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虎腹里的防蚊沙与艾草气息依旧清晰;薄荷膏的瓷罐小巧玲珑,上面贴着一张素色纸签,是秦州老农亲手写的“平安顺遂”四字,笔迹虽笨拙,却满是真挚。

指尖触到熟悉的纹路与冰凉的瓷罐,心中瞬间安定下来。昨日云溪乡邻送来的晒干草药、秦州老农的薄荷干叶与膏剂,还有那些绣着朴素吉祥纹的手帕枕套,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与陆景渊温柔的目光、林砚的叮嘱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暖流,漫过心底。她轻轻将草老虎贴身藏进衣襟,薄荷膏则放在梳妆台上,指尖摩挲着瓷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姑娘,水来了,快洗漱吧。”春桃将水盆放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方素色棉布帕,浸了温水,轻轻递到沈清沅手边。

沈清沅坐起身,任由春桃为她褪去素色寝衣,换上绣着缠枝莲纹的红色中衣。中衣的面料是上好的软缎,触感细腻柔滑,贴在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热。领口、袖口皆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缠枝莲,针脚工整,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将满心的祝福都绣进了衣物的纹路里。她接过棉布帕,轻轻擦拭着脸庞,薄荷的清香顺着水汽弥漫开来,驱散了最后的睡意,也让那颗因期待而略显慌乱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春桃拿起一把象牙梳子,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乌黑的发丝如瀑般垂落,掠过肩头,带着洗发水的清香,与屋内的龙涎香、薄荷香交织在一起,格外宜人。“姑娘,您的头发真好,乌黑亮泽的,梳起来都不打结。”春桃一边梳着,一边笑着说道,语气里满是真心的赞叹。

沈清沅对着铜镜浅浅一笑,镜中的少女,眉眼弯弯,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往日里沉静的眼眸,今日添了几分灵动与期待,像盛满了星光。

“老奴来为姑娘绾发吧。”梳头婆子笑着走上前,手中拿着一支镶珠凤钗,正是林砚传下来的祖传玉饰。凤钗的钗头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雕琢得栩栩如生,凤凰的尾羽镶嵌着七颗圆润的珍珠,中间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芒。“夫人特意吩咐,用这支凤钗绾发,保姑娘婚姻美满,一生顺遂。”

沈清沅点点头,微微仰起头,任由婆子为她梳理发丝。婆子的手法娴熟而轻柔,先将长发分成几缕,有条不紊地绾成繁复的同心髻,每一缕发丝都梳理得一丝不苟。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支镶珠凤钗缓缓插入发髻中央,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得沈清沅的脸颊愈发白皙,眉眼间的柔媚愈发明显,褪去了往日的清冷,多了几分待嫁姑娘的温婉。

“姑娘天生丽质,稍稍打扮便这般好看。”另一位婆子拿起一盒胭脂,用指尖蘸了一点,轻轻点在沈清沅的脸颊上。那胭脂是上好的玫瑰膏制成,颜色是淡淡的桃红色,晕开后自然柔和,像是从肌肤里透出来的血色,衬得她唇红齿白,愈发娇美。她又拿起一支唇脂,细细涂抹在沈清沅的唇上,唇色瞬间变得饱满鲜亮,却不显得艳丽,恰到好处地凸显了她的温婉气质。

正梳妆间,门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林砚身着一身大红锦袍,鬓边插着一支赤金点翠簪,簪头的翠鸟栩栩如生,翅膀上镶嵌着细小的珍珠,与她今日的装扮相得益彰。她笑着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沈清沅身上,眼中瞬间泛起温柔的笑意,随即对春桃与婆子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姑娘说。”

“是,夫人。”两人恭敬地应道,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跳跃的细微声响。林砚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支小巧的银簪,簪头雕刻着兰草纹,正是沈清沅素来喜欢的样式。她轻轻将银簪插在沈清沅的发髻一侧,目光温柔地看着镜中的她,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默契:“真好看,我们清沅,今日是最美的新娘。”

沈清沅看着镜中林砚的身影,眼眶微微发热,轻声道:“娘……”

“傻孩子,今日该高兴才是。”林砚笑着帮她整理了一下嫁衣的领口,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还记得我们在云溪的日子吗?那时候你总跟着我去田埂上看草药,晒得黑黢黢的,却笑得开心。我那时候就想,要是能看着你平平安安长大,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便足够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提及云溪的过往,沈清沅的心中泛起阵阵酸楚与暖意。那些在田埂上奔跑的日子,那些跟着林砚学习辨认草药的时光,那些乡邻们淳朴的笑脸,还有初次编草老虎时的懵懂,一幕幕涌上心头,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娘,那时候多亏有你,还有云溪的乡亲们。昨日他们特意送来贺礼,我真的很感动。”

“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你当年帮了他们,他们自然记挂着你。”林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怅惘,随即被笑意取代,“景渊也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对你的心意,藏在那只草老虎里,藏在每日的探望里,藏在昨日的聘礼里,更藏在往后的岁月里。娘相信,他会好好待你的。”

她顿了顿,凑近沈清沅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带着闺蜜间的亲昵与坦诚:“在这个朝代,我们没有太多亲人,彼此便是最坚实的依靠。往后嫁过去,要好好享受属于你的幸福,不用事事都自己硬扛。记住,你的草药研究,你的那些‘小想法’,都可以继续坚持,景渊会支持你的。要是受了委屈,随时回沈府,娘永远在你身后。”

沈清沅用力点头,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红色的中衣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娘,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也会常回来看你和爹。”

“傻孩子,哭什么,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林砚笑着帮她擦去眼泪,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快别哭了,再哭妆容就花了。你爹还在前厅等着呢,接亲的队伍怕是快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丫鬟兴奋的通报声:“姑娘,夫人!陆府的接亲队伍到了!锣鼓声都传到后院了!”

沈清沅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既紧张又期待,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襟里的草老虎,草叶的纹路硌在掌心,带来一种踏实的触感。

林砚看着她娇羞又紧张的模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该出去见你爹了,可不能让新郎官等急了。”

她扶着沈清沅站起身,拿起叠放在床榻上的大红嫁衣。嫁衣是上好的云锦制成,上面用金线与银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凤凰展翅,龙鳞清晰,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精致与郑重,耗费了绣娘数月的心血。林砚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嫁衣,整理好衣摆,又拿起一条红色的盖头,盖头边缘绣着细密的流苏,上面缀着小小的珍珠,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娘帮你盖上盖头,从今往后,便是陆家的人了,要好好的。”林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轻轻将盖头覆在沈清沅的头上。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朦胧的红色,透过盖头的缝隙,能看到地上的红毯与跳动的烛火,耳边传来越来越清晰的锣鼓声、鞭炮声,还有人声的喧闹,一切都像一场盛大的梦,却又真实得触手可及。

春桃走上前,扶着沈清沅的手臂,轻声道:“姑娘,走吧,老爷在前厅等您呢。”

沈清沅点点头,握着草老虎的手又紧了紧,跟着春桃,一步步向外走去。红毯从闺房一直铺到前厅,脚下的触感柔软而踏实,像是踩着满心的期待与祝福。耳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响,夹杂着宾客的道贺声、孩童的嬉笑声,还有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喜庆的乐章。

走到前厅门口,沈清沅能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即使隔着盖头,也能猜到那是陆景渊。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发烫,脚步也下意识地放慢了几分。

“清沅,过来。”沈修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沙哑,显然是动了情。

沈清沅走到沈修面前,微微躬身:“爹。”

沈修看着眼前身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儿,心中满是不舍与欣慰。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郑重而温柔:“女儿,今日你便要嫁去陆家了。爹没什么嘱咐你的,只愿你往后夫妻和睦,幸福安康。景渊是个可靠的人,爹相信他会好好待你,若是受了委屈,随时回沈府,爹永远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