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感觉西奥多和以前的朋友不一样,可能是她内向朋友少,也有可能是外国人和种花家的人不一样吧。
西奥多沉默半晌,转身将门关上,又关了灯,才上了床。
睡的和她有点远,江右挪了挪,手臂挨到西奥多停下。
“西奥多,你以前有没有和朋友睡过一张床?”
“没有,”西奥多肯定的回答。
没人能碰我们的东西。
从小到大,他们的房间门永远反锁,床榻更是禁区中的禁区,佣人打扫时得提前报备,更别说与哥哥以外的人同眠。
此刻身边躺着个人,呼吸声近在咫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让他指尖有些发烫。
这和哥哥睡在一起是不一样的感受,哥哥就是另一个自己,就像人和空气,草和阳光,鱼和水,彼此渗透得无声无息,缺一不可。
而江右是肆无忌惮闯入者,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躺在这里。
她的存在太鲜明了,可他什么也不能说。
毕竟,明明知道外面的是她,他还是去开了门。
江右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动他,是他半推半就,别扭地让开了进来的缝隙,留出床上属于哥哥的空间。
这份纵容让他烦躁生气,又莫名地生不出驱赶的念头。
啧,都怪她,如果她不出现在那艘船上,他现在还在玩真人版游戏,而不是现在这里郁闷。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江右的错,
江右在听到西奥多说没有后,一直在等下文,就在她快迷迷糊糊睡着时,西奥多猛的压过来,咬了她一下脸颊,又快速离开躺下。
嗯,离她八寸远。
她:“???”
算了,习惯了,江右挠挠屁股,没管他,歪头继续睡了。
新的一天,江右是从西奥多怀里睡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