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海说‘真心能喂饱雾’。”她看着光雨里的画面,美丽国的特工正偷偷删除假录音,手里攥着块孩子送的回声糖,糖里是“我们要起玩”的真心,“他们在改录音!有人不想当坏人了!”
陈岩的光碗突然指向东边。八道星痕的光流顺着星轨回声蔓延,在美丽国的“回声伪造仪”上空织成个光罩,罩里的假录音突然倒放,变成特工们的自言自语:“……其实华夏没威胁……”“总统要是知道孩子们在起玩,会不会骂我们?”
“这才是他们藏最深的回声。”陈岩对着通讯器说,光罩里的雾突然变成金色,“霸权的背后是怕被孤立——就像这雾,你越想藏真心,它越会从指缝漏出来。”
小星的全息投影突然跳出来,第八道星痕在他额头闪闪发亮。画面里,美丽国总统正站在伪造仪前,手里攥着块回声糖,糖里是他小时候和华夏孩子交换玩具的笑声:“他说要砸了机器,还想……请我们去黄石基地录‘真回声’,让194个文明都听见。”
“要带回声墙去!”晓雨突然抢过通讯器,举着团金色的雾对着镜头,“母海说雾里的话要当面说才不算撒谎!让他们尝尝我们的‘真心糖’,是用194种笑声做的!”
星轨回声渐渐散去时,万星树的枝丫上挂满了透明的雾珠。
每个雾珠里都藏着段真心回声:有美丽国孩子教蚀星孩童玩棒球的喊声,有硅基孩童给华夏孩子讲晶体原理的细语,还有个最特别的雾珠,里面是194个文明的代表在雾里握手,说“我们要起给万星树浇水”。
“母海说雾珠会结果。”晓雨摘下颗雾珠,珠里的声音突然变大,握手的人们开始唱歌,歌声顺着珠壁飘出来,混着《星轨摇篮曲》的调子,“明年这里会长出‘真话树’,结的果能放出194种真心,假的进不来!”
硅基战队的晶元·光正在给雾珠盖晶体罩。透明的罩上印着回声密码,他一边盖一边哼歌,晶体手指敲出的节奏里,混着美丽国乡村音乐的调子:“硅基母星的孩子说,要给真话树装‘星际喇叭’,让全宇宙都能听见我们的真心!”
陈晓峰的特战队在草场上捡雾珠的碎片。每个碎片都在阳光下闪烁,他突然指着片最大的碎片笑道:“你看,这上面有美丽国伪造仪的影子,它正在给雾珠鞠躬,像个认错的学生!”
傍晚的万星坛,星轨回声的最后一缕光落在青铜鼎上。
鼎内的幽蓝火焰突然变成金色,将194个文明的符号映在万星树的年轮上,新的一圈共生纹正在生长,颜色像揉碎的彩虹,却意外地和谐。王振国的手杖轻敲鼎耳,鼎内传出补轨者的声音:“回声从不说谎,就像星轨从不会骗真心。”
老人的白发在光流中飘动,他看着树顶的雾珠:“老祖宗说‘言为心声’。”他的手杖指向东边,美丽国的星轨正在金光中微微颤动,“敢说真心话,比假装强大更厉害。”
晓雨趴在树洞里,看着雾珠里的画面慢慢变暗。棒球棍的螺旋种子吐出张星轨信,上面写着母海的话:“最厉害的回声,不是被记住,是被相信。”
树洞里的雾珠突然发芽,嫩芽上顶着片小小的叶,叶上印着194种颜色的声波,像串没听完的歌谱。远处,十二图腾柱的光流与星轨回声的余辉交织成网,网眼处的星轨草正在结籽,每个籽上都刻着个小小的“言”字。
陈岩站在树洞旁,八道星痕在掌心轻轻闪烁。他知道,星轨的回声从来不是用来控制的——就像这些会说话的雾,不管是真的假的,都是宇宙心声的一部分,只有听进去,才能懂什么是真正的共生。
晓雨突然对着渐暗的天空大喊:“明天还会有星轨回声吗?我们还想给它讲新的真心!”
万星树的叶片突然集体作响,像是在点头。树顶最后一缕雾光化作只光鸟,鸟嘴里衔着颗雾珠,珠里映着194个文明的孩子在梦里的对话,他们手拉手围着一棵金色的树,树上的果正在说话,内容只有一句:
“我们都一样,想说真话,想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