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接过钱,从摊子底下摸出个小瓷瓶,塞给她:“这药烈,别沾着自己。”
离开摊子,金梅把瓷瓶递给莫语:“里面是硫磺粉,‘天堂’的人据说怕这玩意儿,以前道上的人都用这个防他们。”
莫语刚把瓷瓶揣进兜,就见个穿黑t恤的男人盯着他们看,眼神跟昨天包子铺那俩是一路货色。金梅拽了拽他的胳膊:“走,去那边看看。”
俩人拐进个卖旧书的巷子,故意放慢脚步。黑t恤果然跟了上来,还掏出手机对着他们拍。金梅突然转身,手里的油条“啪”地甩在他脸上,热乎的油汁溅了他一脸。
“你他妈……”黑t恤刚要骂人,就被金梅踹中膝盖,“扑通”跪在地上。周围的摊主跟没看见似的,该吆喝吆喝,该算账算账——鬼市的规矩,不掺和别人的“恩怨”。
金梅踩着他的背,抢过手机,把照片全删了,又往他脖子里塞了把硫磺粉。黑t恤瞬间跟被马蜂蛰了似的,捂着脖子嗷嗷叫,疼得满地打滚。
“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金梅的声音冷得像冰,“这儿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黑t恤连滚带爬地跑了。莫语看着金梅,突然觉得她比那些“天堂”的人还吓人。
“发啥愣?”金梅拍了拍手上的灰,“再去老李那儿问问,他说不定知道‘天堂’总部的底细。”
老李的铺子刚开门,老头正拿着鸡毛掸子掸那些瓶瓶罐罐。见他们来,赶紧把掸子一扔:“你们可算来了!我今早听说,‘天堂’的人在城西砍了人,就因为那人家门口种的花挡了他们的路!”
“这么横?”莫语皱眉。
“横得很!”老李往他们手里塞了杯热茶,“听说这次来的是‘白无常’,最是心狠手辣,以前在东南亚做过雇佣兵,杀人不眨眼。”
金梅的脸色沉了沉:“白无常?是不是左脸有块疤?”
“对对对!”老李点头,“你咋知道?”
“以前在拳馆听过,”金梅喝了口茶,“这人最擅长用毒,上次那俩混混说不定就是他派来的,先试探虚实。”
正说着,影的电话打来了,声音急得发颤:“莫语!苏丽出事了!我刚到胡同口,见她家院门开着,喊她也没人应!”
莫语的脑子“嗡”的一声,抓起桌上的短刀就往外跑,金梅紧随其后。老李在后面喊:“小心点!白无常的毒无色无味!”
俩人往家赶,跑得肺都快炸了。离着老远就看见院门确实开着,莫语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冲进院子就喊:“苏丽!苏丽!”
屋里没人应声。莫语正想往卧室冲,突然听见厨房有动静,跑过去一看,苏丽正蹲在地上,手里举着辣椒喷雾,对着灶膛的方向。灶膛里塞着个黑布包,正冒着黑烟,闻着有点像杏仁味。
“这是啥?”金梅一把将黑布包拽出来,扔到院子里,用脚踩灭。
“刚才听见有人扔东西进来,”苏丽的声音还在抖,“我就往灶膛里喷了点辣椒水,它自己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