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章听得认真,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想不到连常顺德的心腹重臣庄肃都是他的人,饶是她如何自诩聪慧,此刻也不得不从心佩服南宫璟手段之高明,布局之长远,心机之深沉。
待听得他最后一句,白玉章轻轻一笑,心头难免涌起一丝悸动。连他的暗桩都透露给她,难怪她是他的变数呢!
她的指尖悄然滑下,落在他因紧张和情动而不断滚动的喉结上,在那凸起的敏感处打着圈。那微凉的,若有似无的挑逗,如同细小的电流骤然窜遍南宫璟的四肢百骸,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灼烫而沉重,额角渗出细小汗珠。
白玉章似乎并未察觉他的煎熬,红唇微启,几乎咬上他的耳朵,“那...若我杀了李蕴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南宫璟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理智与欲望在疯狂拉扯!他仰起头喘息,眼尾泛红,甚至染上一丝水光,喘息着看向她,嗓音嘶哑的不像话。
“我既允你,便绝不反悔,随你处置...我嘶...自有法子...堵天下人之口...护你...周全... ...”
白玉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手指抚上他腰间,指尖在玉带扣上轻轻一划,那细微的触碰如同点燃了引线,南宫璟的呼吸猛地一窒,周身紧绷,双臂几乎要挣断绸带。
然而,白玉章抽回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揉,好似在奖励他的乖巧,“多谢殿下。”
随后利落起身,仿佛刚才的暧昧缠绵都只是幻觉,转身便朝着殿外走去。
“茵茵!”
南宫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抽离弄得瞬间懵了!那不上不下的滋味如同烈火灼烧,又如同冰水浇头,难受得他几欲发狂,血脉偾张,却无处宣泄!
“玉章!回来!白玉章——!”
南宫璟喊了两声,一道身影便在门口探头探脑,满脸纠结,“主、主子...白姑娘去了偏殿探望沈姑娘...您、您这...需要属下帮您...松绑吗?”
这话问的格外小心。
南宫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山雨欲来,压抑到了极致的阴沉,他恶狠狠瞪着门口只露出个头顶的季影。
“滚!出!去——!”
那雷霆咆哮带着羞恼,震得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季影吓得浑身一哆嗦,砰地一声关上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翌日。
天光尚未破晓,晨雾弥漫。
神女宫偏殿。
沈怀薇整夜高热,此刻悠悠转醒,昨日的惊心动魄与玉章身陷险境犹在眼前,她猛地想要坐起,牵动腹部伤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