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问题，他要...三份‘海神髓’。”
助手倒吸一口凉气。
“海神髓”是管制极其严格的顶级基因强化药剂。
源自早期对鲛人基因的研究，黑市上有价无市。
“...我需要请示......”
深海，澜汐宫偏殿。
纪黎明对陆地上因他而起的风波一无所知。
他正对着一面光滑的水晶壁，练习着控制力。
沧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神情清冷，偶尔出声纠正。
“水流环绕周身时，意念要集中，让它自然流淌，而非强行控制。”
纪黎明学得很认真，额角甚至冒出了细汗。
虽然通过共生之契，他的体质改善很多，但微妙能量操控，对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人类来说还是太难了。
又一次，试图引导水流在身后形成一道微光拱门失败。
水流哗啦一下散开，溅了他一脸。
“......”
纪黎明有些懊恼地抹了把脸。
“休息。”
沧阙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
她轻轻挥手，一枚散发着清凉气息的淡蓝色果子飘到纪黎明面前。
“吃下去，能宁神静气。”
纪黎明接过果子，咬了一口。
甘甜的汁液带着一股清凉感，瞬间涌入四肢百骸。
让他烦躁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他看向沧阙。
她正微微侧着头，看着殿外游过的发光鱼群。
侧脸在珠光下完美得不真实。
“我是不是...很笨？”
纪黎明忍不住问：
“这些，我总学不好。”
沧阙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已经很厉害了，慢慢来，不急，有的是时间。”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
但纪黎明却能通过那无形的链接，感受到一丝极淡的“安抚”情绪。
他的心微微一暖。
“人类...那边，好像会来很多人？”纪黎明换了个话题。
“嗯。”
沧阙应了一声：
“他们为你而来。”
纪黎明一愣：“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