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银色元婴如同疯狗般(对不起,侮辱狗了)死磕七彩塔,啄得塔壁“铛铛”作响、涟漪阵阵,眼看那凹陷就要从“细微”变成“明显”的危急关头,我龚二狗福至心灵,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战机!
它怕肉身消散!它需要依托!它现在是个无根浮萍般的“裸奔元婴”!
“玄冥!” 我强忍着被震得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通过神识对塔内正在奋力干扰、但收效甚微的玄冥发出了最关键的一道指令,“别管它了!去!把要帅!”
玄冥那空洞的眼眶甚至没有任何迟疑,接收到指令的瞬间,它那残破的身躯猛地从另外一个塔的方向,如同一个灵活的黑色鬼影,朝着下方那具正在没有生机庞大凰鸟尸体直扑而去!
而我和鹤尊,则要在塔里,为玄冥创造这宝贵的几秒钟时间!
“鹤尊!嘴炮攻击!最大功率!” 我嘶吼着,自己则再次掏出了那几件宝贝厨具——破锅、盘子、破瓢、勺柄。虽然知道没啥用,但气势不能输!
“咕咕咕咕嘎——!(翻译:傻鸟!看这里!你老家要被偷啦!你变成秃毛鸡啦!)” 鹤尊也是拼了,把鸟喙张到极限,发出了一连串极其难听、极具侮辱性的、混合了嘲笑、恐吓、精神污染的怪异鸣叫,同时翅膀疯狂扇动,几道歪到姥姥家的风刃胡乱射向那银色元婴。
我也强提一口气,将最后残存的一点气血之力注入厨具,然后像天女散花一样朝着银色元婴扔了过去!
“看招!破锅护体!”
“盘子糊脸!”
“破瓢削你!”
“勺柄爆菊!”(我喊出了心声)
这一套“声波加厨具”的复合干扰,伤害基本为零,但侮辱性和分散注意力的效果,直接拉满!
那银色元婴正全神贯注地“啄木鸟”作业,眼看就要在七彩塔上开个洞,突然被这聒噪的鸟叫和一堆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糊脸,动作不由得微微一滞。它那冰冷的银眸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噪音和攻击的来源,也就是这一瞥——
它正好看到了令它睚眦欲裂、魂飞天外的一幕!
它那具视若珍宝,虽然刚才被迫舍弃、宝贵法身,正被那具该死的、破烂的尸傀,掏出来的破布袋子(我的储物袋品相确实一般),以一种近乎抢劫的速度,嗖地一下,给囫囵个儿地装了进去**!
装进去了?!!
那么大一只凰鸟尸体!就这么被一个破袋子给收了?!
那里面可是蕴含着它肉身大部分残留的精气和对它元婴至关重要的联系啊!
“唳——!!!!!!(不——!我的法身!)”
银色元婴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尖锐、最凄厉、最崩溃的意念尖啸!那声音里的愤怒、恐慌、心疼、以及一种被踩了尾巴的极致抓狂,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它再也顾不上啄七彩塔了!什么报仇,什么打破乌龟壳,此刻都被它抛到了九霄云外!它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老子的身体还回来!
“嗖——!”
银色元婴瞬间化作一道暴怒的银色闪电,舍弃了七彩塔,以比之前攻击时更快的速度,疯了一样扑向刚刚完成“装袋”动作、正准备撤回塔内的玄冥!
“玄冥!快回来!” 我吓得肝胆俱裂,拼命操控七彩塔冲向玄冥,同时塔门大开!
玄冥也是反应极快,感受到身后那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和磅礴的元婴能量,它根本不敢回头,将尸气催动到极致,朝着七彩塔玩命狂奔!
于是,冥渊第九层再次上演了熟悉的一幕:
前面是抱着储物袋、跑得快要散架的玄冥;
中间是开着门、拼命接应的七彩塔;
后面是气得浑身银光乱闪、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嗷嗷叫着追杀的银色元婴!
“砰!” 玄冥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头撞进了七彩塔内!我立刻“关门”,操控七彩塔一个狼狈的直角转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银色元婴那含怒一击(一道凝练的银色光束,差点把塔壁擦出火花),然后——跑!
“撤撤撤!快撤!回到第八层!” 我声嘶力竭地大吼,将七彩塔的速度催动到极限,朝着第八层入口亡命飞遁!
“唳!!!!!(还我法身!你们这些无耻的窃贼!强盗!)”
身后,是星陨天凰元婴那泣血般的尖啸和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星辰光束、空间切割、精神冲击……它把自己元婴状态下能用的所有手段,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死死咬着七彩塔的尾巴!
这一次的逃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惊险!因为后面的“疯鸟”是完全不计消耗、不顾后果的!七彩塔被打得光芒乱闪,塔身不断震动。
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冒着塔毁人亡的风险,才再一次惊险万分地逃回了第八层入口!还没有等我们反应过来,又冲来了,这样一路逃。
而那只银色元婴,不出所料,再次被第四层往上越来越强的规则压制给!它只能在那入口处,发出无能狂怒的尖啸,用蕴含着极致怨念的意念一遍遍冲刷着第八层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