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我抬起头,迎着那王座上“目光”的聚焦,虽然造型依旧奇葩只有脚和躯干,但语气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觉得欠揍的“疑惑”和“无辜”:
“啊?前辈您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操控风雷神足,微微“漂”前了一点,仿佛是为了听得更清楚,“坏您好事?没有啊!
晚辈只是看他们几个好像有点想不开,拿着武器比划来比划去的,这多危险啊!万一不小心划伤了,血流出来,弄脏了您这……呃,挺别致的大殿地板,那多不好?晚辈这是帮您维护环境卫生呢!”
我这话一出,整个大殿……更安静了。
朱贵、林天、红姐,以及其他刚刚从蛊惑中清醒过来的幸存者,全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人家还在跟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讨论环境卫生?!
鹤尊在我肩膀的锅里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摔出来,用翅膀捂着脸:“咕咕咕……”(翻译:没眼看…没耳听…你的嘲讽技能是点满了吗?!)
那王座上的身影显然也愣住了,凝聚的灰尘雾气都似乎波动了一下。它大概沉睡太久,没见过这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祭品”?
【……你……】*它的意念带着一丝罕见的凝滞,随即是更加狂暴的怒意,【……牙尖嘴利!不知死活!本尊要将你的神魂抽出来,用地心阴火灼烧万年!】
恐怖的威压再次加剧,甚至引动了四周那些诡异雕像隐隐共鸣,发出低沉的嗡鸣!
但我依旧“屹立”不倒。识海稳如老狗。
我甚至还“挠”了挠后脑勺,继续用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前辈,您看您,动不动就抽魂炼魄,多伤和气啊?再说了……”
我故意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戳穿”:
“您老人家就别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了!还‘本尊’?还‘遨游天地’?忽悠谁呢!”
我伸出“手指”,指着那王座上的身影:
“不过是一缕苟延残喘、靠着吸食生灵鲜血和灵魂才能勉强凝聚显形的残魂罢了!搞出这么大阵仗,又是五彩神光忽悠人,又是血线牢笼逼人自相残杀,不就是想凑够‘祭品’,给自己续上一口吗?”
“还荣耀?我呸!小爷我虽然现在只有筑基期的气血修为,但见识过的场面,未必比你少!拿这种糊弄三岁小孩的玩意儿来骗我?省省吧您呐!”
我这一番连珠炮似的、直接掀了对方老底的话,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道自称“本尊”的残魂脸上!
王座上的灰尘雾气身影剧烈地波动、扭曲起来!那两团暗红光芒暴涨,显示出其内心的滔天震怒和……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惊疑!
【……你……你究竟是谁?!】 它的意念不再充满高高在上的漠然,而是带上了一丝惊怒交加!
大殿内其他幸存者,此刻也彻底懵了!他们看看我,又看看那王座上明显气息不稳的残魂,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这个只有脚和躯干的怪胎……不仅不怕这古神残魂的威压和蛊惑,还……还把对方的老底给揭了?!而且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
朱贵张大了嘴巴,看看我,又看看那残魂,突然觉得……那残魂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林天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红姐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就连冰狼团长、暴风雪首领这些金丹强者,看我的眼神也彻底变了,从之前的无视或厌恶,变成了深深的忌惮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我感受着那残魂因为暴怒而不断攀升、却又隐隐透出一丝后继乏力(被我说中了!)的气息,心中大定。
果然!这货就是个纸老虎!全靠装腔作势和阵法蛊惑!本体虚弱得一逼!
我双手叉腰(如果躯干有腰的话),气势十足地“哼”了一声:
“我是谁?我是你龚小强大爷!专门收拾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老梆子!”
“识相的,赶紧把这鬼阵法撤了,放我们出去!不然……”
我晃了晃我那白嫩的脚丫子,风雷之力开始隐隐汇聚,虽然量不多,但质却极高,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威胁意味十足:
“不然,小爷我今天把你最后这缕残魂也给你扬喽!”
大殿内,一片死寂。
只有我那嚣张的话语和风雷的噼啪声在回荡。
王座上的残魂沉默了,但那剧烈波动的灰尘雾气显示它正处于极度的暴怒和……某种抉择之中。
所有幸存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在我和那残魂之间来回扫视。
这下,是真把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给彻底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