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气得浑身发抖,美眸中盈满了屈辱的泪水,她紧紧咬着嘴唇,倔强地昂起头:“我不嫁!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谁也别想逼我!”
“放肆!”太师祖苏忠孝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如同重锤般敲在每个人心头,“苏樱,休得胡闹!家族养育你多年,岂容你如此任性?此事,已定!”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龚二狗,你一介凡人,蝼蚁般的存在,有何资格觊觎我苏家明珠?
有何资格踏足我苏家祖地?苏陨之死,你嫌疑最大!今日,你若识相,便自废修为,滚出苏家,或许还能留得一命。否则……”
否则如何,他没有明说,但那森然的杀意,已经表明了一切。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污蔑和逼婚,感受着周围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威压,我的心反而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此刻任何解释和求饶都是徒劳的。他们早已编织好了罪名,只等将我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轻轻拍了拍苏樱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苏忠孝那威严的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
“诸位长老,太师祖,”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广场上空,“好大一顶帽子啊!谋夺苏家基业?就凭我一个‘灵力全无的废物’?这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
我无视他们难看的脸色,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至于苏陨师兄的死……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我猛地看向苏明远,眼神锐利:“苏明远长老!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儿子,请问,人证何在?谁亲眼看见我动手了?物证又何在?可有我与你儿子搏斗留下的痕迹、法器碎片?还是你儿子临死前留下了指认我的血书?”
我每问一句,就向前踏出一步,气势竟然丝毫不输于对方:“什么都没有!仅凭你一张嘴,仅凭你儿子死了而我活着从秘境出来了,就断定我是凶手?这是何道理?!
难道在你眼中,苏家祖地的规矩,修仙界的公理,都大不过你苏明远个人的臆测吗?!”
“还是说……”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冰冷,“你们根本不在乎苏陨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只是想借题发挥,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除掉我这个碍了你们眼、坏了你们好事的外人?!
顺便,再逼苏樱就范,完成你们那所谓的家族联姻,巩固你们的权力?!”
我这番话,如同利剑,直指核心,撕开了他们虚伪的面具!
苏明远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血口喷人!强词夺理!”
苏明德更是眼神阴冷:“牙尖嘴利的小畜生!证据?等将你拿下,搜魂炼魄,自然什么证据都有了!”
“搜魂?”我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因为我活着从秘境出来了,就要对我动用搜魂这等酷刑?苏明德长老,你好大的威风!好狠的手段!这就是名门望族苏家的行事风格?今日我算是领教了!”
我环视全场,目光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弟子,声音朗朗,传遍四方:“诸位苏家兄弟都看到了吗?今日他们可以无凭无据,仅凭怀疑就对我一个‘外人’动用搜魂!
他日,若是你们不小心得罪了哪位长老,或是碍了谁的路,是不是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话一出,不少弟子脸色微变,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兔死狐悲之感。就连一些中立的长老。特别苏明鑫和苏明长,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苏明德这话,确实太过霸道狠毒,犯了忌讳。
“够了!”
太师祖苏忠烈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如同闷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我:
“龚二狗,任你巧言令色,也改变不了你嫌疑最大之事实!苏陨之死,你必须给出一个交代!苏樱的婚事,乃家族决议,不容更改!”
他这是要一锤定音,强行将罪名坐实,将婚事敲定!
场面,瞬间再次绷紧到了极致!
苏明远、苏明德等人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狞笑。
苏樱面无人色,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而我也知道,最后的图穷匕见,来了。言语的交锋已经到头,接下来,恐怕就是力量的碰撞了。
我深吸一口气,神识沟通着头上那朵的小花,璃月以及……苏樱做好战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