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虽然哥现在丹田废了,五脏也烂,但这点神识感应的小把戏,还是能玩的。”
“等你和青萝‘离开’后,青萝在偷偷的返回这里,我做一个隐蔽阵法,让其他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院子里就剩下我和鹤兄这两个‘老弱病残’。那个内奸肯定会觉得机会来了,要么出去报信,要么在院子里搞小动作探查我们的底细。只要他(她)一动,咱们就能锁定目标!”
青萝听得眼睛发亮:“然后呢?”
“然后?”我咧嘴一笑,“然后就让青萝去跟踪啊!”
苏樱看着我们这一人一鹤,一个重伤员,一个傻愣鸟,组合在一起出这种“馊主意”,忍不住扶了扶额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和认同。这办法虽然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眼下似乎是最可行的一条路了。
“好!就依龚先生之计。”苏樱点头,随即对青萝吩咐,“青萝,从明日起,紧闭院门,就说是为我外出做准备,谢绝一切访客。另外,让厨房多备些食材,我们离开这几日,龚先生和……和鹤尊的饮食,就由你信任的人负责,绝不能让外面的人经手。”
“是!小姐!”青萝立刻领命,摩拳擦掌,一副要抓内奸立功的兴奋模样。
计划定下,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尴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仇敌忾的紧张和……一丝莫名的兴奋?
苏樱看了看我,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声音低若蚊蚋:“那……龚先生,今日之事……多谢你方才……还有,未婚夫之言,实属权宜之计,还请……请不要放在心上。”
我老脸一热(还好有绷带),干笑两声:“哈哈,苏姑娘放心,我懂!都是戏,都是戏!为了抓老鼠嘛,不寒碜!”
话是这么说,但“未婚夫”这三个字,就像鹤尊打的那个嗝,余味悠长,在这小院里久久不散。
于是,一场由“重伤未婚夫”、“呆傻秃毛鹤”、“高冷大小姐”和“暴躁小丫鬟”组成的抓内奸行动,就此悄然展开。
第二天,苏樱果然“声势浩大”地宣布要外出在黑风峡寻找突破机缘,带着青萝和一些简单的行囊,在不少仆役的目送下,离开了小院。
而我,则拖着依旧疼痛的身体,在鹤尊(主要起威慑和卖萌作用)的“护卫”下,鬼鬼祟祟地在院子几个关键角落,埋下了我特制的“感应符石”。布设完成后,我累得几乎虚脱,但感受着那微不可查的结界波动,心里总算踏实了点。
现在,饵已撒下,网已张开。
就等着那只隐藏的“老鼠”,自己撞上来了。
我和鹤尊,一人一鹤,躲在房间里,透过窗缝紧张地注视着外面。
“鹤兄,盯紧了!咱们能不能继续在这里白吃白喝……啊不,是安心养伤,就看这一波了!”
“咕咕!”
抓内奸大戏,正式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