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啃一截蕴含着精纯木灵气的古藤啃得嘎嘣脆,像只辛勤的啄木鸟在为森林健康做贡献(自认为),突然,前方不远处的山谷拐角后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还夹杂着几声气急败坏的怒喝。
”我正啃一截蕴含着精纯木灵气的古藤啃得嘎嘣脆,像只辛勤的啄木鸟在为森林健康做贡献(自认为),突然,前方不远处的山谷拐角后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还夹杂着几声气急败坏的怒喝。
“嗯?有情况?”我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像极了鹤尊发现小虫子时的模样。这洞天里除了妖兽,就是我们门派的弟子,这能量波动明显是修士间的冲突。
我三两下把嘴里的藤蔓咽下去(《饕餮食录》消化就是好),收敛气息,猫着腰,像只灵猴般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躲在一块巨大的、长满了青苔的岩石后面,探头探脑地张望。
只见山谷中的一片空地上,气氛剑拔弩张。
一边是三个穿着流云宗外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人,两男一女,看起来都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估计上次进幻月秘境的人,由于我的缘故,去上古荒原,引起了空间问题,外加上说最近魔教猖獗之类的,宗主特批进入幻月秘境的都人都可以进入小云雨洞天)。
他们衣衫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愤怒和不甘,正背靠背围成一圈,手中紧紧握着法器,警惕地盯着对面。地上还散落着几株刚刚被采摘下来、灵气盎然的“七星蕴灵草”,显然是引发了冲突的根源。
而另一边,只有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用料考究、绣着流云纹的内门弟子白袍,面容……啧啧,长得那叫一个白白净净,唇红齿白,要是换上女装,估计比不少女修还俊俏几分。
但他脸上那抹居高临下、带着残忍意味的冷笑,却彻底破坏了这份“美感”。他周身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赫然是金丹初期!
怪不得这么嚣张!在这小云雨洞天里毕竟限制了金丹期修为的(难道他刚突破,但是突破怎么没有雷劫呢,难道这个小云雨洞天可以隔绝天道?),金丹初期的修为,确实可以横着走了,尤其是在面对几个筑基期的外门弟子时。
此刻,那白净内门弟子正用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掏着耳朵,语气轻佻地说道:
“嚷嚷什么?吵死了。这七星蕴灵草,本师兄看上了,是你们的福气。怎么?你们有意见?”
一个身材壮实的外门男弟子气得脸色通红,梗着脖子吼道:“你们内门弟子这么牛逼,这个灵草是我们先发现的凭什么给你?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另一个看起来机灵些的外门弟子则试图讲道理,语气带着恳求:“你怎么不遵守宗门情谊,这个灵草我们可以给你,但是你也不用抢我们储物袋。还让我们给你探路,你这不是让我们直接找死吗?你就不怕我们回去告诉长老吗?”
那白净内门弟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兰花指(没错,他掏耳朵用的是兰花指)轻轻一弹,仿佛弹走一粒灰尘:
“这里各凭仙缘,你们几个人死了,谁知道。谁去告诉长老?” 他顿了顿,脸上嘲讽之色更浓,“宗门情谊?在修仙面前算个屁!在这里,就是弱肉强食!
本师兄比你们强,那你们的东西就是我的,让你们探路是看得起你们!再啰嗦,现在就送你们去轮回!”
他话音落下,金丹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如同无形的大山,压得那三个外门弟子脸色煞白,浑身骨骼咯咯作响,连站立都变得困难,眼中充满了绝望。
躲在石头后面的我,看得是眉头直皱。
“妈的,长得人模狗样,做事这么龌龊!”我心里暗骂。抢灵草也就算了,修仙界杀人夺宝不稀奇,但还要抢人家全部家当(储物袋),甚至逼着别人去当探路送死的炮灰,这就有点太下作了。尤其还是同门相残!
我龚二狗虽然也打劫,但我有原则啊!我一般只打劫看不顺眼的、或者明显是肥羊的,而且很少下杀手(主要是怕麻烦),更不会逼人去送死。这小白脸,简直是败坏我们“劫修”的名声!
再看看那三个外门弟子,虽然修为低微,但眼神里的不屈和绝望,让我莫名想起了自己当初当杂役时被鄙视的场景。一种名为“同病相怜”或者“路见不平”的情绪,开始在我心里滋生。
“要不要管这闲事?”我摸了摸下巴。对方是金丹初期,我虽然是汞血境体修,根基扎实,但正面硬刚金丹,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硬刚四阶妖兽没有问题,是因为妖兽没有法宝。金丹期的可是有法宝的,内门弟子肯定有好东西。
我看了一眼那个小白脸嚣张的嘴脸,又看了看那三个可怜巴巴的外门弟子,再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奔腾的、渴望实战检验的五行之力……
“管了!” 我一咬牙,“妈的,最看不惯这种仗着修为欺负人的小白脸!金丹初期怎么了?老子今天就要试试,体修的汞血境,能不能掰掰金丹的腕子!大不了打不过,我还能跑嘛!反正有一号兜底!”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从巨石后面猛地跳了出来,双手叉腰,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其实很二)的姿势,大喝一声:
“呔!那个小白脸!光天化日……呃,虽然洞天里不分昼夜……总之,欺负同门,强取豪夺,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夹杂着气血之力,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山谷中的对峙局面。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那三个外门弟子先是浑身一振,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望之光,仿佛看到了救世主降临!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对抗金丹的,肯定是位深藏不露的内门师兄吧?
然而,当他们看清我的脸时,那希望之火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噗”一下就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错愕和……失望?
那个壮实的外门弟子甚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龚……龚师兄?怎么是你?”
龚师兄? 我一愣,仔细瞅了瞅他们仨,哦,想起来了!这几位确实经常光顾我的肉摊,是熟客!难怪认得我。
可还没等我露出“放心有哥在”的笑容,那个机灵点的外门弟子脸色就垮了下来,带着哭腔道:“龚师兄……你……你怎么来了?” 那语气,不是惊喜,是绝望!仿佛来的不是救兵,而是另一个麻烦。
最可气的是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脸色苍白的女弟子,居然小声嘀咕了一句:“完了……来了个更不顶用的……”
我:“???”
我这暴脾气!我刚夯实的汞血境境基差点被这话气得能量逆流!
而对面那个小白脸内门弟子,在最初的诧异过后,也终于认出了我。他上下打量着我,那双桃花眼里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被一种极致的轻蔑和嘲讽所取代。他用那尖细的嗓音,拖长了调子,阴阳怪气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