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将至,钱塘县张灯结彩,年味浓郁。红灯笼挂满街巷,家家户户忙着贴春联、蒸年糕,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硝烟味和食物的香气,男女老少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灵隐寺内也格外热闹,小和尚们忙着打扫庭院、张贴佛联,广亮和尚指挥着众人布置佛堂,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济公和尚却依旧一副闲散模样,穿着破旧僧袍,敞着怀,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晃晃悠悠地在寺内闲逛,嘴里还哼着小曲。“南无阿弥陀佛,除夕佳节,好酒好肉少不了,这日子,真是赛过活神仙啊!”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走到大雄宝殿外,正好撞见广亮和尚训斥小和尚。
“济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喝酒!”广亮和尚见济公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山下钱塘县传来消息,城西的李府、城北的王府接连出事,两家贴了新买的春联后,家中之人都变得精神恍惚,浑身无力,连年夜饭都吃不下!知县大人查了半天,都查不出原因,只好派人来请我们下山帮忙!”
必清和尚也连忙上前,脸上满是焦急:“是啊,济颠师父!听说那些春联是从同一个小贩手中买的,那小贩卖完春联就不见了踪影。大家都说,那些春联被邪祟缠上了,专门在年关害人!”
济公闻言,喝着酒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扔掉酒葫芦,拍了拍手上的酒渍:“哦?有这等事?春联藏煞,年关害人,真是胆大包天!老衲倒要去瞧瞧,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敢在除夕佳节作祟!”他转身拉住广亮和必清,“走,广亮必清,随老衲下山,去会会那‘煞符春联’!”
广亮和尚面露难色:“济颠!今日是除夕,我们本该在寺内守岁祈福,去山下多不吉利!再说,那些春联邪乎得很,万一被邪祟缠上,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有老衲在此,别说邪祟,就是年兽,也得给老衲几分薄面!”济公拍了拍胸脯,不由分说地拉起广亮和必清,朝着山下走去,“除夕佳节,百姓们本该开开心心过年,岂能让邪祟败坏了兴致!”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钱塘县。街头人声鼎沸,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然而,城西的李府和城北的王府却大门紧闭,门口的红灯笼也显得无精打采,与周围的热闹氛围格格不入。
济公三人先来到了李府。李府的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见济公到来,连忙上前拱手行礼:“济公大师,您可算来了!我家老爷和夫人贴了春联后,就一直精神恍惚,浑身无力,连床都下不了,还望大师能出手相助!”
济公点了点头,跟着管家走进李府。李府内布置得十分喜庆,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煞气。正厅的门框上,贴着一副红底黑字的春联,上联是“福满乾坤添喜气”,下联是“春回大地展宏图”,横批是“万事如意”。看似普通的春联,却隐隐散发着一股阴冷的煞气,与春联本身的喜庆气息格格不入。
济公走到春联前,仔细打量着,又用鼻子嗅了嗅,眉头微微皱起:“嗯,这春联上被人下了‘丧门煞’!写春联的墨水里掺了阴气和煞气,贴在门上,煞气会顺着门缝进入屋内,侵蚀人的精气,让人精神恍惚,浑身无力,若不及时破解,不出三日,就会精气耗尽而亡!”
李老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看到济公,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济公按住:“李老爷,莫动!你体内的煞气已侵入五脏六腑,需尽快破解春联上的煞符,才能痊愈!”
他转身对广亮和必清说:“广亮必清,你们守住门口,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老衲要亲自破解这‘丧门煞’!”
济公从怀中取出破蒲扇和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邪煞缠身,怨气不散,佛光普照,煞气化开!”他举起破蒲扇,朝着春联轻轻一扇,一道金光闪过,春联上的煞气顿时被逼出,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紧接着,他又取出一张朱砂符咒,贴在春联上,符咒闪过一道金光,春联上的墨字渐渐变得黯淡,煞气彻底被净化。
“好了,煞符已破,李老爷很快就会痊愈!”济公说道,又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递给管家,“将这颗‘驱煞丹’给李老爷服下,能加快恢复体内的精气。”
管家连忙接过丹药,感激涕零:“多谢济公大师!多谢大师救了我家老爷!”
处理完李府的事情,三人又急匆匆地赶往王府。王府的情况与李府相似,王夫人和公子贴了春联后,也变得精神恍惚,浑身无力。济公依样画葫芦,破解了王府春联上的“丧门煞”,又留下了驱煞丹。
王老爷感激不已,连忙问道:“济公大师,这春联是我们从一个街头小贩手中买的,那小贩自称是外地来的书生,卖完春联就不见了踪影。大师可知,这小贩为何要在春联上下煞符害人?”
济公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丧门煞’并非普通邪祟所能施展,定是有妖物在背后操纵。那小贩定是被妖物附身,故意卖带煞符的春联,趁机吸食百姓的精气,用来修炼!今日是除夕,百姓们都要贴春联,若不尽快找到那妖物,恐怕会有更多人受害!”
知县大人也恰好赶到,听到济公的话,脸色顿时变得凝重:“大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钱塘县这么大,要找一个小贩,如同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