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的早课刚结束,道济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他揉着眼睛从禅房出来,只见赵斌和白雪神色慌张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戏服、脸上挂着泪痕的年轻女子。
“师父!不好了!城里的‘荣华戏班’出事了!”赵斌喘着粗气说道。
那女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济颠大师,求您救救我们戏班吧!昨晚我们班主在后台突然暴毙,死状离奇,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道济扶起女子,问道:“姑娘莫慌,慢慢说。你是荣华戏班的人?班主是怎么死的?”
女子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我叫苏怜儿,是戏班的花旦。昨晚我们演完《霸王别姬》,班主说要在后台对账,让我们先回去。今早我来送茶水,就发现班主倒在地上,已经没气了。更奇怪的是,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画,画上是个穿戏服的女鬼,正对着他笑。”
“又是这种怪事!”道济眉头一皱,“看来又是乾坤洞主的余党在作祟。赵斌、白雪,我们去荣华戏班看看!”
三人赶到荣华戏班时,后台已经围了不少人,衙役们正在勘查现场。班主李万山的尸体躺在地上,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一种既恐惧又诡异的笑容,手里果然攥着一张画。画上的女鬼穿着一身红色的戏服,长发披肩,面目狰狞。
道济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尸体和那幅画。他发现画纸很新,但墨迹却像是很久之前的,而且画中女鬼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黑气在流动。“这画有问题。”他肯定地说,“班主不是暴毙,是被画中的女鬼吸走了魂魄。”
“吸走魂魄?”众人都惊呆了。
这时,戏班的老管家颤巍巍地说:“大师,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前几天,有个穿黑斗篷的人来戏班,说要给班主送一幅画,说是能保戏班平安。班主收了画后,就经常一个人在后台对着画发呆,还说能听见画里有人说话。”
“黑斗篷人!”赵斌怒声道,“又是乾坤洞主的人!”
道济点了点头,站起身对衙役们说:“李班主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邪祟所害。你们先把尸体抬走妥善安置,我会尽快查明真相。”
衙役们走后,道济在后台仔细搜查起来。他发现后台的角落里,有一个被遗弃的木箱,箱子里装着一些旧戏服和道具,其中一件红色的戏服上,沾着一些黑色的污渍,和画上女鬼穿的戏服一模一样。
“这戏服有问题。”道济拿起戏服,放在鼻尖闻了闻,“上面有很重的怨气。”
苏怜儿突然说道:“大师,这件戏服是十年前去世的红牌花旦柳如烟的。她当年在台上表演时,突然失足掉下台,当场死亡。后来就有人说,她的魂魄一直在戏班里徘徊。”
“柳如烟……”道济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是她的怨气不散,化作厉鬼害人?”
就在这时,戏台上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明明后台已经没人了,这琴声却越来越清晰。众人都吓了一跳,苏怜儿更是吓得躲到了赵斌身后。
“别怕。”道济举起蒲扇,“是邪祟在装神弄鬼。”他朝着戏台走去,只见戏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一个穿红色戏服的女子正坐在那里弹琴,背对着众人。
“柳如烟?”道济喊道。
女子缓缓转过身,正是画上的女鬼!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声音沙哑地说:“济颠,你不该来这里。李万山害死了我,我要他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