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济公双手合十,摘下脖子上的佛珠掷向空中,佛珠化作金光,挡住了恶鬼的攻击,“必清,快用‘清心咒’稳住阵法!广亮,帮我护法!”
必清立刻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念起清心咒,金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慢慢压制住黑气的蔓延。广亮挥舞着禅杖,将冲过来的恶鬼一一打退。济公则掏出破蒲扇,蘸了点提前准备好的雄黄酒,对着供桌上的画猛扇:“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蒲扇扇出的金光击中画轴,画中的黑气剧烈翻滚,柳千魂惨叫一声,身影变得虚幻起来:“我不甘心!我苦练百年,只差一步就能成仙,你们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你残害生灵,吸食精气,也配谈成仙?”济公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黄符化作金光,击中柳千魂的胸口,他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根铜制铃铛和半幅残破的画纸。
黑气散去,供桌上的三幅画恢复了原样,李员外从画中跌了出来,惊魂未定地趴在地上:“多谢活佛救命!多谢活佛救命!”
济公扶起李员外,笑着说:“员外没事就好,以后可别再买来历不明的古画了。”
处理完破庙的事,已是黄昏。北风更紧了,卷起地上的落叶。张秀才的家人提着礼物赶来道谢,周文彬也捧着一锭银子:“活佛,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多谢您救了钱塘县的百姓。”
济公摆了摆手,把银子推了回去:“银子贫僧不要,给我弄两斤酱牛肉就行。”
众人回到灵隐寺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方丈正在禅房等他们,见济公回来,合十道:“济公,此次你收服画皮鬼,解救了百姓,真是功德一件。只是这柳千魂虽除,但他的怨气可能还会残留,你要多加留意。”
济公啃着酱牛肉,含糊不清地说:“方丈放心,有贫僧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作祟。”
广亮和尚揉着肚子,抱怨道:“折腾了一天,我的腿都快断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可别叫我了。”
必清连忙道:“师父,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出家人,就该为民除害。”
济公笑着拍了拍广亮的肩膀:“广亮,你就别抱怨了,明天贫僧请你吃大肘子。”
广亮一听有大肘子,立刻眉开眼笑:“那还差不多,下次再有案子,我肯定第一个上!”
夜深了,灵隐寺的钟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济公站在禅房的窗前,望着天边的明月,手里把玩着柳千魂留下的铜铃铛。铃铛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诡异。他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像柳千魂一样的恶鬼,因执念而生,因恶念而亡,但只要他还在,就会一直守护着钱塘县的百姓,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窗外的北风渐渐小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淡淡的光影。济公打了个哈欠,躺到床上,很快就响起了呼噜声。在他的呼噜声中,灵隐寺睡得格外安稳,就像被他守护的钱塘县一样,在夜色中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济公被一阵香味吵醒。他走出禅房,只见广亮和必清正蹲在厨房门口,盯着锅里的大肘子流口水。济公嘿嘿一笑,走过去抓起一根鸡腿:“看来今天又是个好日子啊!”
阳光洒在灵隐寺的红墙上,温暖而明亮。钱塘县的街头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文墨轩的铺面上换了新的字画,张秀才在家中养病,李员外则派人修缮了城西的破庙。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有济公知道,平静的背后或许还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百姓需要,他就会拿起破蒲扇,挺身而出。
毕竟,他是济公,是那个鞋儿破、帽儿破,却心怀苍生的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