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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灵隐钟声惊梦魇 古井异动引妖氛(1 / 2)

灵隐寺的晨钟总比杭州城的第一缕天光早半个时辰。

济公斜倚在大雄宝殿外的老槐树下,一只手抓着半块啃得坑坑洼洼的油饼,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破蒲扇,圆溜溜的眼珠却没盯着殿内诵经的僧众,反倒直勾勾望着山门外那片被薄雾裹着的竹林。“嗯……”他突然嚼着油饼含糊出声,蒲扇往地上一拍,油饼渣子掉了满地,“这雾不对头啊,沾着股子焦糊味,倒像是烧了千年的老木头。”

小和尚必清端着斋饭从厨房出来,刚走到台阶就被济公伸脚绊了个趔趄,粥碗晃出大半,洒在青石板上冒起白气。“师叔!你又胡闹!”必清跺着脚,袈裟下摆还滴着粥水,“师父让你去后殿整理佛经,你倒好,在这儿偷懒看雾!”

济公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拔开塞子抿了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整理佛经哪有看雾要紧?你闻闻,这雾里是不是有股子‘愁’味?”必清皱着眉往雾里探了探,只觉得冷气往骨头缝里钻,刚要反驳,就见山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穿青布衫的少年,怀里抱着个布包,一进寺门就“扑通”跪在济公面前,哭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圣僧!求您救救我娘!”少年磕得额头通红,布包从怀里滑出来,滚出个缺了口的瓷碗。济公收起嬉皮笑脸,伸手扶了少年一把:“别急,慢慢说。你娘怎么了?”少年哽咽着说,他叫阿牛,家在杭州城外的柳家村,三天前娘去村口的古井挑水,回来就病倒了,起初只是发低烧,后来竟浑身冰凉,嘴里还一直念叨“水……水要淹过来了”。村里的郎中来看过,开了几副药,可娘的病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重,昨天夜里竟开始说起胡话,说井里有个穿红衣的女子拉她的手。

“红衣女子?”济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睛眯了眯,“柳家村那口古井,是不是传说中‘锁龙井’?”阿牛点点头,说村里老人们常说,那口井底下锁着一条恶龙,几百年来都太平无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井水突然变得又黑又臭,还泛着血红色的泡沫,村里的人都不敢再去挑水了。

济公站起身,将酒葫芦往腰上一挂,蒲扇一摇:“走,去柳家村看看。必清,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带上师父给的那串佛珠。”必清虽不情愿,但见济公神色严肃,也不敢多言,赶紧回房取了佛珠,跟在济公和阿牛身后,往柳家村走去。

刚出灵隐寺,那片薄雾就越来越浓,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太清,济公从怀里摸出一把桃木剑,往空中一挥,一道金光闪过,薄雾瞬间散开一条通路。必清看得目瞪口呆:“济颠,你这桃木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济公咧嘴一笑:“这可不是普通的桃木剑,是当年吕洞宾送我的,沾过仙气,对付些小妖小怪还是够用的。”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柳家村。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几盏白灯笼,风一吹,灯笼晃来晃去,透着股子凄凉。阿牛带着济公和必清往村里走,只见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连狗吠声都没有,只有几间屋子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烛光,偶尔传来几声咳嗽。

“就是这儿了。”阿牛停在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前,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混杂着寒气扑面而来。屋里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放在床头,床上躺着个中年妇人,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双眼紧闭,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别拉我……我不去……井里好冷……”

济公走到床边,伸出手指搭在妇人的手腕上,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不好,是阴气入体,而且这阴气里还带着怨气,再晚一天,恐怕就回天乏术了。”必清赶紧递过佛珠,济公接过佛珠,往妇人的额头上一按,佛珠发出淡淡的金光,妇人的眉头微微舒展,呼吸也平稳了些。

“阿牛,你带我去那口古井看看。”济公站起身,往门外走去。阿牛点点头,带着两人往村西头走,越靠近古井,空气就越冷,连地上的草都枯黄了,像是被冻过一样。

到了古井边,济公停下脚步,往井里一看,只见井水黑漆漆的,泛着一层油光,还冒着细小的气泡,凑近了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往空中一抛,黄符自燃起来,化作一道火光落入井中。“滋啦”一声,井水突然翻涌起来,像是沸腾了一样,从井里传出一声尖锐的女子惨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出来吧!躲在井里算什么本事?”济公对着井口大喝一声,蒲扇往井里一挥,一股狂风从井中卷起,吹得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紧接着,井水突然裂开一道缝,一个穿红衣的女子从井里飘了出来,长发披散,脸色惨白,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你是谁?为何在此作祟?”济公手持桃木剑,挡在阿牛和必清面前。红衣女子冷笑一声,声音尖锐刺耳:“我是谁?我是这口井的主人!几百年前,你们的祖先把我锁在井里,让我受了几百年的苦!现在,我要让整个柳家村的人都为我陪葬!”

必清吓得躲在济公身后,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胡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锁你的事!”红衣女子瞪着必清,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不知道?那你就先去死吧!”说着,她伸出手,一道黑气从指尖射出,直奔必清而去。

济公眼疾手快,举起桃木剑一挥,一道金光挡住了黑气。“放肆!”济公大喝一声,“就算你有冤屈,也不该伤害无辜百姓!有什么事,跟我济公说,我帮你做主!”红衣女子看着济公,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你帮我做主?你有什么本事帮我做主?几百年了,从来没有人管过我的死活!”

济公叹了口气,收起桃木剑:“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伤害无辜不是办法。你告诉我,几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锁在井里的?”红衣女子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伤:“几百年前,我本是这柳家村的一个普通女子,名叫红儿。那时候,村里来了一个道士,说我是妖邪,会给村里带来灾难,就把我锁在了这口井里,还在井口压了一块石碑,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一派胡言!”济公皱着眉,“哪有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就锁人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红儿眼神一暗,声音变得有些激动:“我没有隐瞒!那个道士就是个骗子!他见我长得好看,想让我做他的小妾,我不愿意,他就编造谎言,说我是妖邪!村里的人都信他,没人信我!”

济公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你这些年在井里,就没想过要出去吗?”红儿苦笑一声:“我怎么没想过?可那石碑上有符咒,我根本打不开。直到三天前,不知道为什么,石碑上的符咒突然失效了,我才得以出来。我出来后,看到村里的人过得好好的,可我却受了几百年的苦,我心里不服气,就想让他们也尝尝我的痛苦!”

“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害你的是那个道士,不是这些无辜的百姓。”济公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伤害了他们,岂不是和当年的道士一样,成了坏人?不如你跟我走,我帮你找到那个道士的后人,让他们给你赔罪,再帮你超度,让你早日投胎转世,好不好?”

红儿看着济公,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帮我?”济公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递给红儿:“这是一张安神符,你先拿着,它能帮你平复怨气。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红儿接过黄符,黄符发出淡淡的金光,她身上的黑气渐渐消散了一些,脸色也好看了些。“好,我信你一次。”红儿说,“如果你来骗我,我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放过你!”济公嘿嘿一笑:“你放心,我济公从不骗人。走,我们先回阿牛家,看看他娘的情况,再想办法找那个道士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