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我房东。”
“那我们刚才聊的那些,是不是都……”
况妈听上去更加担心了。
况野看着扎克,一字一句地说道:
“爸妈,你们放一百个心,他是个聋子。”
扎克忽地就直起了身,顺带还不自觉地偏了一下脑袋。
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爸妈我先挂了,不然人家店打烊,奶绿点不上了啊。”
但画面却是,况野盯着扎克,然后伸手对着自己的脖子干脆利落地划了一下。
扎克身子下意识往后晃了晃。
等对面挂了电话,况野继续道:
“对,我打算继承你的海岛,你最好注意一点。”
扎克两手一摊:
“都给你,拿走,全拿走。”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
“等蛋仔孵出来再动手,至少我看看它们是不是全乎,有没有少胳膊少腿。”
况野故作夸张地往后一仰:
“你这语气,这表情,真让我怀疑。”
扎克皱眉:
“怀疑什么?”
“怀疑这蛋是你下的。”
扎克没憋住笑了,嘴上却是:
“出去。”
况野一愣:
“有没有可能,这是我的房间?”
扎克的笑容还没散开就收住了:
“有可能,那我出去。”
说着很迅速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回头:
“不对,这灯塔好像是我家的?”
“岛也是。”
况野突然笑得很谄媚:
“房东岛主少爷,您明天想吃什么?”
扎克这才满意地扬了一下头,额前的卷发随之向后滑去,露出熠熠双眸:
“肉,多点肉。”
“没问题,管够。”
扎克终于意满离。
况野关上门,回到帐篷里躺下。
从空间里取出那颗血红砗磲珠,一股沁人心脾的微凉从掌心传来。
凉意丝丝入扣,温和却不刺骨。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周遭的燥热都驱散了不少。
况野摩挲着珠体表面。
触感顺滑细腻,与丝绸无异。
这种油脂感,没有经历百年磨砺,怕是不能形成。
况野握着它竟然感到莫名的宁静和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甚至还感受到了窗外透进的徐徐微风。
好不惬意。
况野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强势地洒进了房间里。
手中的砗磲珠还维持着温凉的触感。
“这玩意儿还真不错。”
况野将砗磲珠放回空间,又拿出了之前从松鼠那里得到的罗盘。
打算拿到镇子上养护校准一下。
毕竟这玩意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出了房间,况野一头扎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
再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睡眼惺忪的扎克,抱着破晓刚从楼梯上下来。
“早啊。”
“早。”
扎克很丝滑地将破晓塞进了况野怀里,转身进了浴室。
况野本以为破晓会扭捏挣扎两下。
谁知道一低头却对上一双“星星眼”……
况野:“……”
往日破晓对况野的态度,虽说不至于冷淡,但也绝对谈不上热情。
今天这狗子的样子,让况野——
“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破晓毛茸茸的脑袋一歪,汪汪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