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力很大，但速度很快”
“我想也是，”纪熵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居然搞出科技试点这么……嗯……奇奇怪怪的模式。”
想了半天，纪熵也没想出什么比较好的形容词。
在纪熵的认知中，科学发展就应该按部就班，哪有开局就研究黑洞的？
能研究明白吗？
纪熵调出试点小组的物资申请表。
在经过试点小组总负责人签字，陈战签字，老爷子签字后，这份申请表被提交到了纪熵这里。
“给？”
“这个怕是不太好给啊……”
纪熵闭目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敲击着透明展柜，节奏极为混乱。
黑洞这个极端天体，正如苏文所说，如果黑洞研究透彻，曲速引擎说不定真的能成为现实。
但是！
那个恶心的科技红线还没完全探明，不知道曲速航行的研究会不会触发。
万一触发，纪熵需要带着蓝星重新寻找新的恒星系统安家。
对于纪熵来说，这种被未知文明威胁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不研究吧，纪熵又有些不甘心。
说不定思维跳脱的研究方式能带来不一样的收获呢？
“烬昭，你说我是不是有些优柔寡断了？明明有强大的支援型飞船还担心这担心那的。”
“确实”
“安慰的话呢？！”
“你居然觉得烬昭会安慰你”
“乐”
“……”
纪熵刚想说些什么，纯白色的全息文字快速变化。
“不过，烬昭多少可以理解你”
“六年多的时间，你投入了大量的时间精力，甚至是倾注了全部心血，想方设法地让国家提高科技水平”
“现如今，极高的沉没成本让你开始患得患失，你在害怕失去”
“未完成的威胁与蔡格尼克效应，导致你看似轻松，实则一直在紧绷着自己的神经”
“你在害怕自己的一切努力最终因一次错误的决策而付诸东流”
“你已经产生了对一切努力终将归于虚无的焦虑”
“烬昭认为，你是时候放松一下自己，四处走走了”
随着纯白色全息文字的浮现，烬昭顺手把在纪熵视网膜投影的十一维翳影的理论资料关闭。
空间门开启，一架小型无人机将一根橘子味棒棒糖放在纪熵面前。
纪熵沉默地接过棒棒糖含在嘴里。
甜甜的橘子味间接刺激着纪熵的大脑释放着多巴胺，让纪熵感受到了短暂的愉悦。
许久，纪熵笑着问道：“你上哪学的乱七八糟的心理学，明显用错了。我是那种患得患失的人吗？”
支援型飞船的控制中心内，烬昭的本体在半空中上下起伏，似乎想开启空间门直接给纪熵一记头槌。
明显心理状态快出现心结了，还在那强撑！
纯白色的全息文字在纪熵面前浮现。
“烬昭想看宇宙奇观，并且强制锁定了下一次的出行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