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你们等着，我若不死，必将千倍奉还！
陆鹏三人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没有崩溃？
这小子的意志力，是钢铁做的吗？
“还……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秦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断断续续，却充满了挑衅。
“就这点……程度……也想让我……屈服？”
“做梦！”
下一秒。
陆鹏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死到临头还嘴硬！”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犯人。
t-7神经毒素，足以让最精锐的特种兵在三分钟内精神崩溃，哭爹喊娘。
可秦峰，硬生生扛了快二十分钟！
非但没有崩溃，竟然还在挑衅！
这简直是在抽他的脸！
“看来，是剂量还不够！”
陆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走到秦峰面前，看着他那张因为剧痛而扭曲，却依旧带着嘲讽的脸，心中的怒火彻底压不住了。
“好！很好！”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他转头对瘦高个少校使了个眼色。
“准备录像。”
“把他说的一切，都给我清清楚楚地录下来！”
“是！”
瘦高个少校立刻心领神会。
他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对准了秦峰，按下了录制键。
而国字脸少校，则翻开了审讯记录本，拿起了笔。
万事俱备。
他们断定，秦峰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的精神防线，随时都会垮塌。
现在，只需要最后一个问题，就能让他彻底崩溃，将所有“罪证”和盘托出。
“秦峰。”
瘦高个少校清了清嗓子，走到秦峰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口。
“我们再问你最后一遍。”
“K38狙击步枪的核心技术，你到底是从哪里窃取的？”
“是不是你剽窃了高健的？”
“你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的？”
“现在老实交代，是你最后的机会！”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诱导和审判的意味。
仿佛秦峰的罪名，早已板上钉钉。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秦峰因为剧痛而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
他低着头，浑身湿透，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看不清表情。
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将熄灭的火山。
看到他这副模样，瘦高个少校和陆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的神色。
成了！
他撑不住了！
“说吧。”
瘦高个少校弯下腰，试图将耳朵凑近一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大声点，我们听不清。”
秦峰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他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了头。
那张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如纸。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你……”
秦峰的嘴唇翕动，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再……靠近一点……”
“听不清吗？”
瘦高个少校不疑有他，又将头凑近了几分，脸上带着胜利者般的微笑。
“说吧，我们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
“噗——！”
秦峰猛地扬起头！
一口混合着鲜血的浓痰，直接喷在瘦高少脸上！
“呵呵……”
秦峰笑了， 眼神如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