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辰在防御塔上紧盯着邪魂舰:“快了!弹药堆炸了后,舰身晃得越来越厉害,十息后会有次大晃!”
众人屏住呼吸,盯着邪魂舰底部。林清寒和赵烈已清完港边的登舰钩,金焰带着修士们列好弩阵,界域破邪弩的箭尖对准甲板;苏清瑶将新泡的玄星聚魂芝水泼向阵眼,光盾的玄星纹亮得更盛。港内突然响起星脉断裂声,护港阵纹开始闪烁红光,预示着灵脉即将枯竭。
“五息!”紫辰大喊。
秦越的手指按在炮座机关上,掌心沁出细汗,炮管的破邪金纹亮到极致。他想起第一次操控熔星炮时,师父站在身后说“炮手的命比炮重要”,此刻却将最后一块破晶塞进炮膛。
“三息!”
刘源握着混沌战魂剑,金色战魂火在剑尖跳动,随时准备驱散突发的邪雾。他悄悄摸向暗格中的星髓炸弹,决定如果炮击失败就引爆它,与邪魂舰同归于尽。
“一息!裂隙开了!”
“开炮!”秦越猛地按下机关。
熔星炮的银白炮光裹着破邪金纹,如惊雷射向星髓裂隙。炮光钻进裂隙的瞬间,舰身突然僵住,紧接着一道玄金光从裂隙中爆射——是星脉力被引动了!舰身的邪魂丝缕瞬间烧成飞灰,甲板崩裂,两门噬魂幽骨炮坠入深渊,剩下一门也被星脉力震碎。
“要沉了!”紫辰大喊,陨星镜映出邪魂舰的惨状:舰身从中间裂开,墨绿色邪火和黑烟窜出,却被星脉力逼得消散。邪祟们四处逃窜,有的被星脉力净化,有的坠入深渊,只剩舰首的邪魂像还在支撑,绿火却已黯淡。
刘源纵身跃到港边的星脉礁石上,混沌战魂剑斩出一道金色战刃,穿透邪魂像的胸口。邪魂像崩解成黑丝,被星脉力净化。邪魂舰彻底断裂,两半舰身先后坠入星脉深渊,只留一缕黑烟在夜空中飘荡。
港内修士们欢呼起来,有的互相扶着站起,有的瘫坐在地大口喘气——从圣殿夺本源珠,到秘道遇邪骑,再到港外战邪舰,每个人都耗尽力气。
苏清瑶走到刘源身边,递给他一瓶泛着玄金光的丹药——玄星破邪丹,用玄星聚魂芝和星髓凝魂草炼的。“服下吧,能补战魂力。”她眼底带着疲惫,却闪着光,“阵眼的光盾还能撑半个时辰,我们趁这时候修防御。”
刘源接过丹瓶,倒出一粒服下。玄金星力顺着喉咙涌入四肢,疲惫消散大半。他转头看向港内:秦越正围着熔星炮,用灵脉泉水擦炮管上的黑痕;林清寒坐在星脉池边,鬓角沾着汗,寒月星髓剑的双色光纹弱了几分,正挑出池中的登舰钩碎片;她剑柄上缠着的发带,是已故师妹在秘境中用星蚕丝织的,她说要留着等找到父母时用。金焰和赵烈带着修士们换断裂的星髓栏杆,用灵脉泉水粘合接口;陈默在防御塔下,用星髓杖在地上画港外地形,标注邪祟可能出没的区域;紫辰提着陨星镜,在港边来回走,镜光扫过星空,确认没有残留邪祟。
夜风吹过陨星港,带着灵脉泉水的清甜和玄星聚魂芝的淡香。护港阵纹的玄金光闪烁,照亮港内每一处。刘源握着混沌战魂剑,站在港边礁石上,望着远处的星脉深渊——那里已没了邪魂舰的踪影,只有星光在深渊中闪烁。深渊底部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一道红芒闪过,锈蚀的青铜巨门缓缓开启,门缝中伸出缠绕邪魂丝的锁链,将舰身残骸拖入门内。紫辰的陨星镜突然迸出火星,镜中映出青铜门上的古老文字——「噬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