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探索遗迹无需正面战斗。”林清弦道,“我需要更深入地了解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被动等待,只有死路一条。”
会议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陈姝博士带领顶尖团队,继续全力研究“漂流瓶信号”,并尝试与可能存在的、更加隐秘的远古遗迹信息进行交叉比对。另一路,则由林清弦亲自带队,在身体允许后,再次深入太平洋归墟之地,尝试与“归墟之主”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同时,派出精锐小队,对已知的星灵、烛照遗迹进行二次深度勘探,寻找任何可能相关的记载或线索。
基地再次高速运转起来,只是这一次,目标不再仅仅是抵御外敌,更是要探寻真相,在即将到来的、可能更加恐怖的风暴中,为文明寻找一线生机。
接下来的一个月,地球进入了紧张的恢复与探索期。全球防御网络重建并升级,新一代的灵能战舰开始铺设龙骨。林清弦在苏晚晴的精心调理下,伤势基本痊愈,实力甚至因祸得福,有所精进。
她首先尝试通过神识沟通太平洋深处的归墟意志,但那次加持之后,归墟似乎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沉睡,仅有微弱的、表示“时机未到”的意念回应,无法获得更多信息。
而对星灵火星遗迹和烛照水星遗迹的二次勘探,则带来了一些零碎的发现。在火星奥林匹斯山地下废墟的更深处,勘探队发现了一间被重重封印的密室,里面残留的壁画碎片上,描绘着星灵族与一些身形模糊、笼罩在光辉中、无法看清具体形态的存在签订某种契约的场景,壁画的一角,有一个类似天平的符号,旁边刻着无法解读的古老文字,经初步分析,可能与“平衡”、“誓言”有关。而在水星卡洛里盆地那个深渊底部,则在蚀烬龙残骸下,发现了一块残缺的暗红色石板,上面用烛照一族的火焰符文刻着一段警示,大意是“背离源初之约,终将引来星海之罚”。
“契约?源初之约?星海之罚?”这些线索,似乎隐隐与“摇篮协议”和“审判庭”对应上了!一个关于太阳系古老过去的宏大图景,正在一点点拼凑起来,但依旧模糊不清。
就在探索工作取得初步进展时,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从深空监测站传来。
“报告!奥尔特云方向,检测到异常的空间引力涟漪!不是天体运动产生的,更像是……超大型物体进行超光速航行后留下的时空尾迹!根据涟漪衰减模型反推……约在三个月前,有某个或某些体积巨大的物体,以极高的速度,穿过了奥尔特云,进入了太阳系内部**!”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
三个月前?那不正是“寂灭者”舰队刚刚进入太阳系,人类与蚀海战争爆发的前后吗?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太阳系?是“它们”吗?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
“尾迹的指向是哪里?”林清弦急问。
监测员脸色苍白地调出星图,一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轨迹线被标注出来——那条轨迹,绕过了所有主要行星轨道,最终……消失在了太阳系内部一片极其空旷、几乎没有任何大型天体的区域,那里只有稀疏的星际尘埃和微小的柯伊伯带天体。
那片区域,从天文角度看,毫无价值。
但林清弦看着那条轨迹的终点坐标,瞳孔骤然收缩!她的神识深处,那枚一直沉寂的、得自水星深渊的“炎阳核心碎片”,突然轻微地、自发地灼热了一下!
那个坐标……那个看似空旷无物的坐标……在烛照一族遗留的星图碎片中,似乎有一个极其古老、几乎被遗忘的标记——一个用暗淡的火焰圆圈起来的点,旁边的注释是:
“ ‘源初之眼’沉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