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什么啊？”
吴邪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出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一缕呆毛翘得老高，身上还套着昨天的外套，一看就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他打了个哈欠，视线扫过时雾被张启灵和黑瞎子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的架势，又瞅瞅黑瞎子一脸“我被非礼了”的震惊，再看看张启灵周身冷飕飕的低气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大清早的是在演哪出。
他挠了挠头，一脸茫然：“你们仨站这儿干嘛呢？搞什么神秘仪式？”
时雾看着吴邪懵懂的样子，突然来了兴致，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语出惊人：“我摸瞎瞎腹肌呢。”
她神色坦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空气瞬间凝固了三秒。
吴邪的哈欠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着黑瞎子又指指时雾，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啥？你摸了瞎子的……腹肌？！”
时雾点点头，一脸真诚地补充：“昂，手感不错，原来腹肌是软的啊！跟我想象中硬邦邦的不一样，长见识了！”
她说着还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仿佛在回味那触感。
“…你，你，这是能说的吗？！！” 吴邪的声音都劈叉了，手舞足蹈地指着她，又看看黑瞎子，“这种私密话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吗？还有瞎子，你怎么回事？居然让她摸？！”
黑瞎子：……那是他让的吗？明明是小祖宗动作太快，自己来不及躲好吧？？
时雾撇撇嘴，“那怎么了！”她据理力争，“他练出来不就是让我看的吗！”
黑瞎子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话噎了一下，哭笑不得地抬手扶额：“我的小祖宗，你这逻辑真是……没谁了。合着我练出腹肌就是给你占便宜的？”
“看没看到，摸一下怎么了？”她小声嘀咕。
这话刚说完，旁边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是张起灵握着刀鞘的手收紧了，指节泛白。
他没看黑瞎子，也没看时雾，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院子角落的草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周身的气场明显又冷了几分。
黑瞎子眼尖地捕捉到张启灵的小动作，低笑出声，故意逗时雾：“行，你说什么都对。那按这逻辑，小哥练刀练得这么好，不如……摸摸他的刀？” 他说着还冲小哥的黑金古刀扬了扬下巴。
时雾眼睛一亮，下意识地看向张起灵手里的刀，又看看他握刀的手——那双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连用力时的线条都好看得很。
她刚想点头，就对上小哥投来的目光，黑眸里情绪复杂，似乎有默许，又似乎带着点紧张。
时雾瞬间怂了，缩了缩脖子：“刀、刀就算了，会割到手……”
黑瞎子笑得更欢了：“哟，这就怕了？刚才摸我的时候不是挺勇的吗？”
“那不一样！” 时雾脸颊发烫，“你的肉软，刀硬！”
“噗——”刚睡醒走出大门的胖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说你们能不能换个话题？大清早的讨论‘软’和‘硬’，合适吗？！”
时雾：“……”
黑瞎子：“……”
张起灵默默把刀往身后藏了藏，耳根微红。
院子里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空中乌鸦飞过的“嘎嘎嘎——”声，衬得这修罗场般的对话格外显眼。
时雾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今天到底是什么社死之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