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落张灯,秧歌启幕
长白山脚下的满族部落,早被小年的喜气裹得严严实实。家家户户的 “口袋房” 前挂起红灯笼,屋檐下串着玉米串、红辣椒,像一串串燃烧的火苗;万字炕上摆着灶糖、黏豆包,空气中飘着酸菜炖肉的香气,混着萨满祭祀的松烟味,贼拉热闹。
陈奇、虎妞带着各族队伍刚到村口,就被一阵震天响的锣鼓声拦住。只见部落中央的空地上,一支秧歌队正扭得欢,队员们穿着五彩斑斓的满族彩衣,男的戴着毡帽,女的梳着 “两把头”,脸上画着喜庆的妆容,手里挥舞着彩扇、手绢,踩着 “十字步”,扭得风生水起。
“哎哟喂!这秧歌扭得,真是绝了!” 赫哲族李三江放下鱼叉,看得眼睛都直了,“比咱松花江的鱼群还热闹,贼拉有看头!”
满族萨满弟子卓拉穿着绣有海东青图腾的神衣,手里举着一面五彩神幡,笑着迎上来:“各位贵客来得正好!今天是咱满族小年,扭秧歌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既能祈福,又能驱邪,快进来凑个热闹!”
乌林达长老被族人簇拥着,手里的抓鼓 “咚咚” 作响,和秧歌队的锣鼓声呼应:“小年扭秧歌,来年日子发!咱满族的秧歌,藏着‘引阳驱邪’的门道,舞步踩着地脉节点,鼓点震着阴煞之气,正好给你们接风洗尘!”
虎妞摘下鹿皮帽,露出额头上的薄汗,眼神却没放松警惕,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猎刀:“卓拉妹子,你们这秧歌是挺热闹,但这部落里人多眼杂,可得小心寒冥教的杂碎混进来搞鬼!” 她的耳朵微微颤动,猎手的直觉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热闹的表象下,似乎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卓拉笑着说:“虎妞姐放心!咱部落里外都有猎手值守,萨满神幡能感应阴煞,要是有邪祟靠近,神幡上的铜铃就会响!” 她说着晃了晃神幡,铜铃 “叮叮当当” 响,清脆悦耳,“你看,平安无事!快进屋暖和暖和,吃点灶糖,粘住灶王爷的嘴,让他上天多说好话!”
二、鼓乐喧天,各族同欢
秧歌队见来了贵客,扭得更起劲儿了。领头的是位满族老大爷,手里拿着一根红绸扎的 “霸王鞭”,鞭梢上系着铜铃,随着舞步 “啪嗒啪嗒” 响,嘴里还唱着东北二人转小调:“正月里来是小年,扭起秧歌庆团圆,各族同胞聚一堂,齐心协力保平安……”
各族同胞被这热闹氛围感染,纷纷加入秧歌队。达斡尔族的巴图挥舞着曲棍球杆,踩着秧歌步,把贝阔球当成手绢甩,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鄂温克族的玛鲁牵着驯鹿,驯鹿也跟着节奏点头晃脑,鹿铃和锣鼓声混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回族的马阿不都拿着铜汤瓶,跟着舞步左右摇摆,嘴里哼着回族小调,中西合璧,格外有趣。
虎妞却没心思扭秧歌,她靠在一棵老松树下,猎刀在手,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人群。她的目光掠过一张张笑脸,突然停在几个穿着满族服饰、却神色慌张的 “村民” 身上 —— 他们的鞋底沾着泥,不像是部落里常走雪地的人;眼神躲闪,总往乌林达长老的方向瞟,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杀气。
“不对劲!” 虎妞心里咯噔一下,握紧猎刀,悄悄靠近陈奇,“陈奇,你看那几个人,不对劲!眼神太贼,不像是来扭秧歌的!”
陈奇顺着虎妞指的方向看去,那几个人正混在人群中,慢慢朝着乌林达长老靠近,手都藏在袖筒里,像是藏着什么东西。“是寒冥教的刺客!” 陈奇脸色一变,刚想提醒,就听见 “嗖” 的一声锐响,一道黑影从人群中射出,直奔乌林达长老的胸口!
“小心!” 陈奇大喊一声,阳天镜瞬间举起,金光想要挡住箭矢,却慢了半拍!
三、冷箭突袭,杀机暗藏
这一箭来得又快又隐蔽,藏在秧歌队的鼓乐声里,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奔乌林达长老的要害。周围的族人都没反应过来,还在扭着秧歌,脸上带着笑容,丝毫没察觉到致命的危险。
乌林达长老正敲着抓鼓,沉浸在小年的喜庆中,等听到声响时,箭矢已经近在咫尺,他吓得瞳孔骤缩,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休想得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虎妞猛地大喊一声,声音盖过了鼓乐声。她根本没看箭矢的方向,仅凭那道锐响和空气的震动,瞬间判断出箭矢的轨迹 —— 这是鄂伦春族猎手的独门绝技 “听风辨位”,在深山老林里打猎,就算看不见猎物,也能凭着声音锁定目标!
虎妞身形一闪,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乌林达身前,左手闪电般从背上取下猎弓,右手顺势从箭囊里抽出一支达斡尔族的桦皮箭,弓弦 “铮” 地一声绷直,几乎在同一瞬间,箭矢 “嗖” 地射了出去!
“铛!”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虎妞射出的箭精准地撞上了偷袭的冷箭,两支箭在空中交汇,力道之大让偷袭的冷箭改变了轨迹,“噗” 地一声插进旁边的雪地里,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周围的族人这才反应过来,秧歌队瞬间停了下来,人群惊呼着散开,露出那几个伪装成村民的刺客。他们见偷袭失败,索性不再伪装,从袖筒里掏出短刀和冻魂剂喷射器,朝着乌林达和虎妞扑来:“杀了他们!为教主扫清障碍!”
“狗杂碎!敢在姑奶奶面前玩阴的!” 虎妞眼神一冷,猎弓一扔,拔出腰间的猎刀,迎着刺客冲了上去。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猎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寒光,瞬间就劈向最前面的刺客。
四、听风辨位,猎弓破险
虎妞的 “听风辨位” 不仅能锁定箭矢,还能预判敌人的动作。第一个刺客刚举起短刀,就被虎妞听出了刀风的方向,她侧身躲开,同时猎刀横扫,一刀砍中刺客的手腕,短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啊!我的手!” 刺客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虎妞却不给她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刺客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摔在雪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