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着。
他甚至微微凑近。
用鼻子嗅了嗅那股独特的油画味道。
“这几幅画,看这颜料的干燥程度。”
“确实是最近几天才画的。”
徐帆直起身,看向米世豪。
米世豪靠在门框上。
一副“你看我没说谎吧”的得意表情。
“所以,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对吗?”
“我一直在画室里搞创作,哪有时间出去杀人?”
他的语气轻松,带着一丝挑衅。
崔驰刚想说点什么,徐帆却抢先开了口。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笑。
但说出的话却让米世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这不能算不在场证明。”
徐帆摇了摇手指。
“恰恰相反,这更可疑了。”
米世豪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啊。”
徐帆摊了摊手,说得理所当然。
“谁规定你不能在杀了人之后。”
“再回来通宵画画呢?”
“对于你这种级别的创作狂人来说。”
“搞不好杀戮带来的刺激。”
“更能激发你的灵感呢?”
徐帆的话,让米世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艺术!”
“不,我只是在做一个合理的刑侦推断。”
徐帆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
“你可以在两个小时内完成谋杀和抛尸。”
“然后回到这里。”
“伴着那种病态的兴奋感。”
“画上一整个通宵。”
“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所以,这些未干的油画。”
“不仅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反而让你的动机显得更‘艺术’了,不是吗?”
“你!”
米世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最引以为傲的艺术和创作。
此刻却被徐帆描述成了变态杀人狂的佐证。
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崔驰看着米世豪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
他看向徐帆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
这小子,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关键时刻是真顶用。
画室里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良久,米世a豪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冷冷地看着徐帆和崔驰,眼神里满是桀骜不驯。
“我承认,你们的猜测很有想象力。”
“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
米世豪一字一句地说道。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想把我定义为嫌疑人,甚至拘留我。”
“那就请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来。”
崔驰和徐帆一言不发地退出了画室。
身后的门被米世豪“砰”地一声甩上。
隔绝了那股浓郁的油画味。
和令人不安的疯狂气息。
两人下了楼,坐进车里。
崔驰发动了车子。
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
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妈的,这小子太嚣张了!”
崔驰骂了一句。
显然是被米世豪那副。
桀骜不驯的态度给气得不轻。
“艺术家的脾气都这么冲吗?”
“还是说,他就是心虚?”
徐帆靠在副驾上。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
慢悠悠地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都有吧。”
他含糊不清地说。
“搞艺术的嘛,总觉得自己特立独行。”
“全世界都得绕着他转。”
“再加上心里有鬼。”
“被咱们一诈唬,可不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