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君瞬间如雷灌顶的清醒过来,奋力的推开他,和他拉开了距离。
随后手忙脚乱的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和衣裙。
没一会,就见沈江幸居然坐在一只庞然大物的动物背上。
笑嘻嘻的无比开心激动。
“娘亲,它好像认识你,非要往这边来。”
沈晚君震惊的瞪大瞳孔,“不驯。”
“你都长这么大啦。”
她眼中充斥着激动的情绪,忍不住蹲下身抚摸它的头。
可看到它浑身脏兮兮的,明明小时候叫人照顾它的,怎么看着像流浪狗。
她锐利的眸子瞬间扫向身后阴沉冷硬的男人,声音愤怒的质问,“怎么回事?”
那活脱脱像是看到自己的人被虐待了似的,顿时炸毛了一样。
萧肆锦露出冰冷的眸色瞪着坏他好事的小崽子。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蔓延至全身。
可看着沈晚君那双盛怒的眼睛,强势的他忍不住垂下头,小声心虚的解释,“它、它…”
“它自己不爱沐浴。”
三年前她离开后,这条狗就没人能碰,它除了到点回来用膳。
其余时间都见不到狗影。
他也想命人照顾好它,可她离开后,它自己也不愿被宫女侍卫碰。
他也无心沉浸于其它事上,一心只想找到她。
所以它就变得脏兮兮了。
沈晚君鼻尖泛酸,将它拥入怀中抚摸,“不驯。”
萧肆锦双眸猩红冷冽的瞪着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的狗,胸腔里瞬间翻涌出妒意。
可想到答应了她要给她尊重,不能再掌控她,便硬生生的压下了盛怒的火焰。
沈晚君一点也不介意它此刻的脏乱,露出嫣然一笑,“我给你洗澡。”
随后又耐心十足的对儿子说道,“江幸,它叫不驯,我们一起给它洗澡。”
沈江幸双眼发亮,激动的点了点头,看的出很喜欢不驯。
萧肆锦目光紧锁着她不断抚摸那条狗的手,眉眼闪过一丝晦暗的冷冽,“晚晚,它身上又脏又臭。”
“这种事朕让宫女来做。”
沈晚君抬眸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它不愿意任何人碰吗?”
“你要是介意它脏,你就离开。”
“晚晚,朕介意的是它可以亲密的在你怀里撒娇。”
“朕介意的是你那双娇嫩柔软的手抚摸它的头。”
萧肆锦偏执病态的话像一枚炸弹似的在沈晚君心底炸出了裂缝。
露出惊愕不已的眼神看着他,随后有些破涕为笑。
他这是吃醋?
她忍不住取笑他,“堂堂一国之君,你怎么这么小气。”
萧肆锦霸道的将她揽入怀里,滚烫的气息喷在她颈间,音色暗哑,“晚晚…”
“这不是小气,是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想要你的眼里,心里也只能有我。”
他深情又宠溺的话让她心神狠狠一震,目光湿润了起来。
“娘亲,我和不驯都爱你,你可不能只爱父皇。”
沈江幸稚嫩的声音响起,说出尽是拆他台的话。
气的萧肆锦瞬间俊脸一黑。
他咬碎后槽牙的怒斥,“小崽子,你娘亲最爱的是我。”
像极了争风吃醋的烟花女子。
沈江幸一脸倔犟的抬眸瞪着他,“才不是,娘亲明明最爱的是我。”
沈晚君嘴角微扬,随后悄然抱起不驯偷偷离开了养心殿。
任由他们在争个明白。
这一刻,她最爱的是不驯。
她看不到他们幼稚的争风吃醋。
……
月色淌过华都宫城的琉璃瓦,漫进朱红宫阙的飞檐翘角。
宫门守卫森严,禁卫沿宫墙无声巡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