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敦海作为张祺瑞的室友，话不会说得太重。但峻阁一直和他关系一般，自然不会客气。
张祺瑞顿时沉默了，不知是因为理亏，还是忌惮峻阁。我们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走回了教室。
下课间隙，我忍不住单独找沐恩吐槽了这件事。作为我身边的第二智囊，沐恩虽然没有张祺瑞那样的奇谋，但他的思路一向清晰。
\"在这件事情上，我选择郑宇轩，疏远王玉尧，到底是对是错？会不会因此和张祺瑞产生隔阂？\"我问他。
沐恩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没有什么对错，这是一种必然。上学期我们斗高玉龙，斗孙放，这学期斗刘子豪。外部一直有强大的对手，逼迫着我们团结起来，所以很多问题没有暴露。
“现在我们干翻了所有对手，在校内几乎一家独大，风华中学离我们太远，也造不成实际威胁，所以我们几乎没有外敌，那内部矛盾必然会出现。\"
这番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继续追问他，有没有解决办法。
沐恩摇摇头：\"没有。你必须自己做出取舍。现在不仅仅是王玉尧和郑宇轩的问题，也是你和张祺瑞的问题。如果你选择让步，那么张祺瑞和你的关系会继续保持紧密，但你的权威会受到影响，也可能会寒了一些兄弟的心。\"
他欲言又止地补充道：\"我确实感觉，张祺瑞有时候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太高了。你有没有发现，他几乎从来不叫你'戟哥'？\"
我叹了口气：\"说句实话，没有祺瑞，就没有我的今天。当初投奔鲍雨龙时是他给我指明了路。（45章）”
“得到鲍雨龙的空头支票后，我依然是个孤家寡人，是祺瑞帮我分析海哥和峻阁的性格弱点，让我用不同的策略去联合他们，才让我们这个团队组建了起来。（47章）\"
\"他帮你分析海哥和峻阁？\"沐恩皱了皱眉。
\"是啊，这事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沐恩叹了口气，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戟哥，恕我直言，你是九月底才转来的插班生，跟我们相处的时间少了一个月。而且海哥一直都对我们很仗义。”
“按理来说，上学期那会儿，不管是我还是张祺瑞，跟海哥的关系都比跟你更亲近。他张祺瑞却帮你研究怎么拿捏海哥......\"
沐恩的话让我陷入沉默。他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
张祺瑞当初看我有潜力，于是投奔我，甚至帮我分析如何拉拢他的老兄弟；明天如果有比我混得更好的人出现，他也可能把我的短板告诉别人，作为投名状。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想替张祺瑞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沐恩或许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