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孙放约战,10vs10?(1 / 2)

除夕那天最为忙碌。

白天,我跟着父亲和叔伯们一起贴春联、挂灯笼。傍晚,祠堂里举行了庄严的祭祖仪式,香烟缭绕。

祠堂坐落于村东头,是任家后世子孙发达后,仿照徽州祖祠的样式重建的。

它不像村里其他建筑那般朴实,而是白墙黛瓦,飞檐翘角,梁柱间的木刻栩栩如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家族迁徙、奋斗与荣光的往事。

而这份家族荣光在近些年,最具体的体现,就是我的父亲任朝阳。

他是任家走出的第一个正牌大学生,而且是刚恢复高考后,就凭借实力考上了省城的杭师大。在祠堂的记录里,他的名字被用金粉书写在“英才录”的首位。

可以想象,在那个物质和精神都极度匮乏的年代,一个乡下少年,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从乡下考到市里的中学,再从市里考到省城。他不仅是家族的骄傲,更是整个村子几十年来的榜样。

然而,正是这个代表着家族荣光的父亲,后来却并没有走上按部就班的道路,反而下海经商,在黑白两道间游走,活成了我最熟悉,又时常感到陌生的样子。他是家族传统的突破者,似乎也在用另一种方式,延续着任家子弟不安于室、敢于闯荡的血脉。

晚上,一大家子人围坐在老屋宽敞的堂屋里,吃年夜饭,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春晚。那年的春晚大部分节目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本山大叔的《卖车》依旧经典。

等到午夜十二点,我和堂兄弟们迫不及待地冲出门,点燃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和烟花。整个村子都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笼罩,硝烟味弥漫在寒冷的夜空中,预示着辞旧迎新。

大年初一,拜年的队伍走家串户。我跟在父母身后,听着长辈们用乡音谈论着收成、儿女,也偶尔会听到有人提起父亲当年的风光。

我看着父亲与那些淳朴的乡亲们寒暄、递烟,神情自然,仿佛他依旧是那个从这片土地上走出去的优秀青年,而非在城里那个左右逢源的任老板。

我也收到了不少人的拜年短信,裴泽、张祺瑞、黄娇、李菁......同样的,我也给刘一,江帆,鲍雨龙等人发去了拜年短信,至于简宁就不用说了,我俩每天都发短信。

我们一家刚动身返回城西,我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但那种挑衅的语气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孙放。

「任戟,年过完了,该算算总账了。初八下午三点,西郊老砖厂后面,做个了断。」

我心里一阵烦躁,这小子真他妈是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没等我回复,第二条短信又来了:

「年后风紧,别搞太大。一人带十个,赤手空拳,不动家伙。就问你敢不敢?」

我看着这条信息,愣住了。一人十个?赤手空拳?这不像孙放一贯狠辣的风格啊。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赤手空拳我倒真不怕他。略一思索,我回了两个字:「等着。」

挂了电话,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便打给了张祺瑞。

“孙放约架,一人带十个,赤手空拳。” 我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张祺瑞沉吟了片刻,分析道:“戟哥,他这是怕了。他肯定听说了上次板寸头哥他们砍田安的事(见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