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完全凭下意识反应,向对方站的位置盲踢了一脚低鞭腿,啪的一声脆响,抽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惨叫一声半跪下来,我又是盲踢一脚侧踹,蹬在他脸上。
最后一个想跑,这个时候我的意识和视觉已经恢复了过来,三步并两步,追上去一个低扫踢绊倒,接着补上一脚,让他暂时失去反抗能力。
不到两分钟,追出来的八个人,全部躺倒在寒冷的大街上呻吟,懵逼或昏迷。
我站在中间,浑身冒着热气,汗水刚出来几乎就要结冰,脚底已经冻得完全失去了知觉,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估计我的眼眶已经肿了。
这是我从小到大,打过最牛逼一场以少打多, 一对八,完胜。
街上一些经过的路人都看呆了,惊呼连连。
我踉跄着走到那个最早被我踹倒的家伙身边,他好像岔气了。
我毫不客气地扒下了他脚上那双看起来还挺厚的运动鞋。
一股带着体温的热量从鞋子里传来,包裹住我几乎冻僵的脚。
这一刻,这双鞋比什么都珍贵。我赶紧穿上,虽然大了点,但温暖瞬间拯救了我。
好几个躺在地上还没晕过去的家伙,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声音颤抖地问:“你…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系好鞋带,站起身,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彪悍之气涌上来:
“城西中学,疯狗任戟。”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一瘸一拐地(新鞋不合脚,而且脚还没完全缓过来)朝着“炫动时空”台球厅走去。
推开台球厅的门,里面的景象和我离开时差不多。
张敦海和峻阁依然背靠背护着沐恩,手里紧握着台球杆,和剩下十个左右的混混对峙着。
颜韵似乎正在跟峻阁争论着什么,大概还是在纠结她的台球桌赔偿问题。
当我晃晃悠悠、穿着明显不合脚的鞋、带着一身寒气重新出现在门口时,整个台球厅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颜韵的话戛然而止。 陆玲珑拿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 那些混混脸上的凶悍变成了惊疑和恐惧。
他们眼睁睁看着七八个人追着我出去,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回来。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颜韵和陆玲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甚至闪过一丝慌乱。剩下的那十个混混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气势一下子萎靡下去。
现在,台球厅里。我们四个(我、张敦海、峻阁、沐恩),对面去掉两个女生,真正能打的混混也就十个左右。
刚才他们仗着人多还敢嚣张,现在……面对一个能瞬间放倒外面八个人的“疯狗”,他们心里都得掂量掂量,真打起来,胜负难料!
陆玲珑眼神闪烁,似乎想偷偷用手机叫更多人。
“别动。”张敦海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一声,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我没有看她们,径直走到颜韵之前坐的那个位置,那里还放着她那杯没喝完的奶茶。
我拿起杯子,也不嫌脏,大大地喝了一口。当时奶茶在我们这边属于稀罕玩意,我都没喝过几次。
甜甜的奶茶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刚才的剧烈消耗。
然后,我放下杯子,看着脸色煞白的颜韵和陆玲珑,淡淡地说: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我感觉我实在是太装逼了,太爽了。
就在这时,台球厅的门口再次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女声传了进来:
“玲珑,你不是急吼吼打电话跟我说有乐子看吗?我大老远从开发区赶过来,就看到你手下一堆人躺在外面街上哼哼唧唧。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