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刚过,聚贤庄的椭圆正厅内,一片肃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正厅中央的虎皮椅上,单正端坐在椅子上,他的五凤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威严。
突然间,单正猛地站起,手中的五凤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伴随着他的怒吼:“乔峰!你这恶贼,杀父弑母、戮师灭亲,如此大逆不道,还有脸来求医?”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正厅内回荡,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就在这时,一个破锣嗓子从房梁上传来:“哈哈,单老英雄说得好!当年雁门关外,那契丹崽子就该绝种!”说话的人正是赵钱孙,只见他从梁上一跃而下,手中还拎着一个酒葫芦。
赵钱孙满脸狰狞,恶狠狠地盯着乔峰,突然将酒葫芦猛地一甩,里面的酒液如箭一般射向阿朱的面门。
然而,乔峰的反应极快,他瞬间使出擒龙功,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那毒酒卷向一旁。毒酒洒落在青砖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竟然被腐蚀出了一个个蜂窝状的孔洞。
众人见状,皆是骇然失色。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薛先生,《黄帝内经》有云‘医者无类’,这姑娘的伤势如此严重,若不治她,岂不是有违医德?”
说话的人正是王语嫣,她从屏风后缓缓走出,美眸凝视着薛慕华。
薛慕华闻言,脸色一沉,猛地将手中的药杵摔在地上,怒喝道:“王家丫头,你懂什么!这乔峰乃是我大宋的仇人,治她便是通敌!”
游驹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侧门,只见他满脸络腮胡,上面还沾着隔夜的酒渍,看起来有些邋遢。他手中的玄铁盾哐当一声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游驹瞪着眼睛,对着屋内的单正吼道:“单老头!你那五凤刀磨利索了没?别动手时见了契丹狗就软了手脚!”
单正稳稳地坐在内,他的五凤刀横放在膝盖上,刀柄缠着浸油的麻绳,显得十分古朴。听到游驹的话,单正冷哼一声,反驳道:“游老大,你少在这里放屁!老夫的刀可是专斩畜生的,倒是你那盾牌……”
话未说完,单正突然出手,只见他手中的五凤刀如闪电般迅速,刀刃猛地挑起盾阵边角的锈迹。
“看看这是什么?”单正冷笑着,“玄铁掺锡的破铜烂铁,就凭这玩意儿,你能扛得住人家的一掌吗?”
这时,缩在墙角的赵钱孙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他身上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袍,散发着浓浓的酒气。他的手指不停地抠着地砖缝隙里的血痂,仿佛那血痂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赵钱孙的笑声在屋内回荡,听起来有些癫狂。他突然停下笑声,喃喃自语道:“三十年前雁门关的石头缝里……也渗着这样的血……”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阵狂笑:“哈哈哈!什么狗屁英雄宴!当年带头大哥连吃奶的娃娃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