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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幻影深谋寻无面,放笑三错论情愫(2 / 2)

白浅也明白秦放此举必有深意,或许是想看看这京都的水到底有多深,会有哪些人因他的不守规矩而跳出来。

想到公子连这等小事都记得牢固,对她宠爱有加,白浅不禁脸颊微热,低下头小声道:妾身定当护公子周全。

秦放点头,又叮嘱道:对了,浅浅,若无必要,你的天选者身份和九字真言,暂时不要显露。

妾身明白。

白浅郑重应了一声,便示意驾车的影卫改道。那影卫略显迟疑,但想起陛下的严令是满足星主一切需求及国师不得怠慢的吩咐,终究还是轻轻一抖缰绳,马车拐入了一条颇为清幽的街道。

马车前行,窗外街景逐渐变化,喧嚣市井声被抛在身后,周遭环境变得清幽雅致。

……

……

蒋氏学宫坐落在一片竹林掩映之中,白墙黑瓦,气象肃穆而雅致。

高墙深院,古木参天,间或能听到朗朗读书声从某些宅院中传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书卷气,与皇城左近那种无形的权谋压迫感形成了鲜明对比。

学宫大门旁,正有两条土黄的野狗正旁若无人地纠缠在一起,上演着生命大和谐的原始戏码。一个穿着锦缎儒衫、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看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挂着一丝猥琐的笑意,显然思绪已飞到了清平坊某位头牌姑娘的闺房之中。

一声清脆的巴掌结结实实扇在他后脑勺上,带着火气的呵斥响起:狗打架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滚回去温书!

动手的是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约莫二十出头年纪,身段窈窕,容颜娇艳明媚,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眼睛,此刻正喷薄着怒火!

这少女,正是白浅的表姐,蒋欣然。那挨打的少年,自然便是她的弟弟蒋欣辉。

蒋欣辉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地道:我只是想观察……

观察你个鬼!滚!

蒋欣然柳眉倒竖,作势又要打,蒋欣辉急忙抱头鼠窜,姐弟俩一追一逃,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

就在这时,秦放二人的车驾已到学宫。车帘掀开,白浅先行下了车,学宫门房一眼认出,惊喜道:表小姐?您怎么来了?

白浅见到熟悉的门房,眼中顿时泛起泪光,轻声道:福伯,浅浅回来了。

福伯赶紧通报,得到消息的蒋奋急匆匆从学宫内走出来。他年约四十五六的样子,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须,身着儒袍,气质儒雅严谨。

他见到白浅,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浅儿!真是你!你何时回来的?怎也不提前捎个信来,让舅父出城接你?

舅父!

白浅见到亲人,眼圈一红,上前敛衽行礼,哽咽道:浅儿不孝,许久未来看望舅父了。这两年游历行医,时常想念舅父和表姐表弟……

说着说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蒋奋见状也是眼眶湿润,连忙虚扶:快起来快起来!好好好,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蒋欣然姐弟也围了过来,秦放看清蒋欣然的容貌时,心脏猛地一颤——

那张脸,竟与他前世因车祸逝去的初恋有八九分相似!初恋被人称为小邱淑珍,尤其蒋欣然是那双灵动的眼眸和微翘的唇角,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刹那间,无数被深埋的记忆涌上心头:大学校园里的初遇、牵手时的心跳、车祸现场的鲜血、以及后来自暴自弃随便找个人将就结婚最终破产的颓唐……

若不是失去了她,他的人生或许不会走向那般境地。

秦放一时失神,目光直直地盯着蒋欣然,连呼吸都忘了。

蒋欣然被这陌生男子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发作,却见秦放很快收敛心神,微微一笑,很是自来熟地拱手道:晚辈秦放,见过舅父。常听浅浅提起舅父养育之恩,今日特来拜会。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蒋欣然和揉着脑袋凑过来的蒋欣辉,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欣然表姐和欣辉表弟了吧?

这一声、、叫得极其自然顺口,仿佛已是多年的亲戚。

蒋奋、蒋欣然、蒋欣辉三人却瞬间僵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舅父?

这是能随便叫的?

再看白浅,听到秦放如此称呼,只是脸颊微红,低下头并未反驳,反而下意识地往秦放身边靠了靠,那姿态分明是已为人妇的依赖模样!

蒋欣然心思剔透,观察细致,立刻从白浅眉宇间那抹难以言喻的妩媚风韵和行走时微妙的姿态变化,便断定她已非完璧!再结合这陌生男子如此亲昵的称呼和那辆透着官方背景的马车……

一个可怕的猜想瞬间涌入蒋氏父子三人的脑海:看他那个不修边幅的模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居然剪得像个抹布似的,莫非是京都哪个顽劣的权贵子弟,仗势欺人,强占了浅儿(表姐\/表妹),如今甚至嚣张到上门来示威了?!

蒋欣辉年轻气盛,当即就炸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哪来的登徒子!敢欺负到我蒋家头上!小爷我……

欣辉!

蒋奋一把拉住儿子,但脸色也是铁青,语气冰冷地道:阁下究竟何人?与浅儿是何关系?这声舅父,蒋某可担待不起!

蒋欣然更是气得俏脸通红,指着秦放对白浅道:浅儿你别怕!是不是这登徒子强迫你了?有舅父和姐姐在,定为你做主!

她想起小时候与白浅戏言将来共嫁一夫的玩笑话,再看如今情形,更是怒火中烧!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欣然小姐,蒋世伯,何事如此动怒?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儒袍、气质温文的年轻公子缓步走来,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眉目清朗,自带一股书卷气。蒋欣然见到来人,像是找到了援兵,急忙道:殿下来得正好!这里有个登徒子,欺辱我家浅儿,还敢上门挑衅!

盛先武目光扫过秦放,在看到那辆马车的制式时眼神微凝,却仍保持风度,对秦放拱手道:在下盛先武,不知阁下是?

盛先武?三皇子?

秦放本以为这位皇子是冲着自己身份来的,正暗自警惕,却发现盛先武看向蒋欣然的眼神关切真挚,对自己只是礼貌性的询问,并无刻意结交或打探之意,心下稍安:在下秦放。

盛先武显然听过这个名字,神色顿时肃然,又是郑重一礼:原来是星主当面。昨日听闻星辰宗星主入京,父皇亲迎,乃为我景国苍生,先武在此代天下百姓谢过星主。

这番话他说得诚恳真切,完全是出于公心,并无半分攀附之意。秦放观他眼神清澈,语气真诚,确是个心怀百姓的正直之人,不由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旁边的蒋欣然此时才猛地想起昨日万人空巷、陛下亲迎的轰动场面,心中顿时一惊:难道眼前这个看似轻浮的家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星辰宗?那个让陛下屈尊降贵、亲自出迎的人物?

她虽心中震惊,但想到刚才秦放直勾勾看自己的眼神和白浅的状况,还是嘴硬道:就算是什么星主,也不能欺男霸女!浅儿你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白浅急忙解释:表姐误会了!公子待我极好,是我自愿……

话未说完已是脸红过耳。

但蒋欣然却以为她是被胁迫不敢直言,更是气愤,对着秦放道:好!既然你是星主,想必有过人之处。我要与你比试!若是我赢了,你便放过我家浅儿!

秦放以为她要动手,挑眉道:你想打架?

这话听在蒋欣然耳里更是轻佻,特别是又联想起刚刚对弟弟说黄狗打架,更是气得她七窍生烟:谁要与你动粗!似你这等仗势欺人之辈,也配与我动手?我要与你文斗!

秦放心道,你要和我文斗?穿越小说里面常有的俗烂桥段,今天也是让我遇到了……

上次被秋无际一通七律,面子都没找回来,这次算是你踢到钢板了……

他正在腹腓,却见蒋欣然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朗声道:此前游历,偶得词一首,诗牌为虞美人,请星主指教!

“西风又老梧桐树,叶落归何处?孤蓬倦泊对寒星,故院苔深,旧痕杳处寻。

忽忆巷陌炊烟暖,尽化天涯散。夜阑谁捣砧声碎?月浸闲庭,铸为故园灯。”

一词吟罢,满场寂静。

蒋欣然本就才情出众,更是将游子思乡的怅惘、物是人非的苍凉表达得淋漓尽致。每句每字都是细细推敲打磨了无数遍,尤其是最后月浸闲庭,铸为故园灯一句,以月为灯,照亮归途,意象新奇而情感深沉,堪称绝妙。

盛先武听得如痴如醉,看向蒋欣然的目光中爱慕更深,击节叹道:好词!月浸闲庭,铸为故园灯,此等奇思妙想,情深意切,当真绝品!欣然姑娘才情,冠绝京华!

他这番赞美发自肺腑。秦放也是心中暗惊。

他见识过秋无际出口成诗的才情,已是难得,但蒋欣然这首词无论意境、格律还是情感深度,竟似更胜一筹!

这女人脾气火爆,没想到才学如此了得!

蒋欣然见秦放沉默不语,自以为难住了他,得意地扬起下巴:如何?星主可能和上一首?

秦放却只是微微一笑:好词。

心中却想的是,这张脸,这脾气,这才情,真是像极了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又痛彻心扉的人,尤其是那张脸庞,让他恍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