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大叔家的苹果宴回来后，李渔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院子里的桂花开了，淡淡的香气随着晚风飘散，沁人心脾。他坐在石凳上，看着天上的圆月，心里满是温馨。
小金蜷缩在他脚边，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李渔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婉儿的笑脸。白天在果园里，她仰头看他的样子，被他擦汗时脸红的样子，还有分享苹果时满足的样子，一一在眼前闪过，像一颗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起圈圈涟漪。
“李渔哥。”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李渔抬头一看，只见林婉儿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婉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李渔有些惊讶。
“我……我睡不着，想来看看你。”林婉儿走进院子，把布包递给李渔，“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垫，用新棉花做的，冬天穿暖和。”
李渔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双针脚细密的鞋垫，上面还用红线绣着简单的花纹，看得出很用心。“谢谢你婉儿，又让你费心了。”
“不费心。”林婉儿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我看你白天摘苹果的时候，鞋子好像有点旧了……”
“很合适，我很喜欢。”李渔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暖暖的，“要不要坐会儿？”
“嗯。”林婉儿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只有风吹过桂花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月光透过桂花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落在两人身上。林婉儿的头发被风吹起几缕，拂过脸颊，她下意识地捋了捋，动作轻柔而美好。
“李渔哥，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大？”林婉儿忽然开口问道，眼睛里带着一丝向往。
“是啊，很大。”李渔笑着说，“有比青云山还高的山，比村里的河还宽的河，还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东西，比如能在天上飞的船，能自己走的车。”
林婉儿听得眼睛都直了，小嘴微微张开，满是惊讶和好奇。“真的有能在天上飞的船？”
“真的，我在师父的古籍里看到过，叫飞舟，是修士们用的交通工具，很快就能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好神奇啊。”林婉儿感叹道，“我也想看看。”
“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李渔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