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引气六层后,李渔便将精力投入到“水幕天华”的研习中。这门法术是玄尘道长特意挑选的大范围防御法术,图谱上的灵气运转路线错综复杂,比冰封术要精妙得多,对灵气的操控精度和总量都有更高的要求。
起初几日,李渔只是反复琢磨图谱,在脑海中模拟灵气的流转。他发现,“水幕天华”的关键在于将灵气扩散到一定范围后,形成一张由无数细小水丝交织而成的巨网,水丝之间相互牵引,能将受到的攻击力量分散到整个水幕,从而达到防御效果。
“这法术倒是和渔网有些相似,靠的是整体的韧性。”李渔拿着图谱,若有所思。
玄尘道长看到他钻研的样子,提点道:“水幕天华,贵在‘柔’与‘连’。柔能卸力,连能聚力,二者缺一不可。你且试着先凝聚水丝,再让它们自行交织。”
得到指点,李渔开始尝试凝聚水丝。他运转灵气,将其分散成无数缕细丝,这些细丝如同轻盈的柳絮,在他身前飘浮不定。可每当他想让水丝交织时,要么控制不当导致水丝溃散,要么就是交织得过于杂乱,根本形成不了完整的水幕。
小金在一旁看得着急,时不时用爪子去拨弄那些飘散的水丝,结果反而让更多水丝溃散,惹得李渔又气又笑。
“你这小家伙,添乱呢。”李渔轻轻弹了弹小金的脑袋,小金委屈地“吱吱”叫了两声,跑到一边趴着,只敢用眼睛偷偷看。
连续练习了三天,李渔终于能让水丝初步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模糊的水幕,虽然薄如蝉翼,一碰就碎,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有进步,但还不够。”玄尘道长看着水幕,“水丝的密度不够,彼此间的联系也太弱,无法分散冲击力。你试着将灵气注入水丝节点,让每个节点都成为力量的支撑点。”
李渔照做,将灵气集中注入水幕的各个节点。奇妙的是,当灵气在节点汇聚后,水丝之间的联系果然变得紧密起来,水幕也厚实了不少。他尝试着用水箭射向水幕,水箭击中的瞬间,水幕微微凹陷,随后便将力道分散开来,水箭只是在水幕上留下一圈涟漪,并未穿透。
“成了!”李渔心中一喜。
接下来的日子,他不断增加水丝的密度和节点的灵气强度,水幕的防御范围也从最初的一两丈,逐渐扩展到五丈。当水幕完全展开时,如同一张巨大的蓝色纱帐,笼罩着周围的区域,水丝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美丽而坚韧。
这天上午,李渔正在院子里练习,将水幕天华扩展到五丈范围。林婉儿提着一篮新鲜的野果来看他,刚走进院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李渔哥,这是什么法术?好漂亮啊!”她站在水幕外,好奇地伸手触摸,指尖碰到水幕的瞬间,水幕泛起一圈涟漪,却没有破裂。
“这是水幕天华,防御法术。”李渔笑着收回灵气,水幕如同潮水般褪去,“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太厉害了!”林婉儿跑到他身边,眼睛里满是崇拜,“有了这个,是不是就不怕别人攻击了?”
“差不多吧,能挡住不少攻击。”李渔拿起一个野果,擦了擦递给她,“尝尝,挺甜的。”
两人坐在石凳上,分享着野果。林婉儿说起村里的新鲜事,说张大叔家的果园丰收了,结的苹果又大又甜,邀请大家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