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御风术的练习,李渔从未懈怠。引气二层的灵气虽不算充裕,但在他日复一日的打磨下,对风属性灵气的掌控愈发精细。
这天清晨,山风比往常大了些。李渔站在观后的悬崖边,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引动周围的风属性灵气。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助跑,只是轻轻踮脚,身体便如一片羽毛般缓缓升起,离地约有三尺。
“稳住……”李渔屏气凝神,心念微动,身体缓缓向前飘去。起初还有些摇晃,像个刚学步的孩童,但随着他不断调整灵力,身形渐渐平稳,竟然在空中飘出了五丈多远,才缓缓落地。
“终于能低空飞行了!”李渔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兴奋。这比之前的滑翔又进了一大步,虽然高度不高,距离不远,但确确实实是脱离地面的飞行。
玄尘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悬崖边,看着他的动作,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对风势的把握越来越准了。御风术的精髓,就在于‘顺’,你算是摸到门了。”
“多亏师父指点。”李渔笑着说,心里的喜悦难以掩饰。
有了这次的突破,李渔练习御风术的劲头更足了。他开始尝试着在林间飞行,避开树枝的阻碍。起初难免磕磕碰碰,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但他毫不在意,反而越练越勇。
几天后,他已经能在林间灵活穿梭,虽然速度不快,高度也只够越过矮树,但对他来说,已是巨大的进步。
这日下午,李渔正在练习御风术,忽然看到林婉儿的哥哥林山急匆匆地往清风观跑,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李渔落下身形,迎了上去:“林山哥,怎么了?”
林山看到李渔,像是看到了救星:“清兄弟,你可在!我娘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村里的郎中来看过了,说是急症,需要一味‘金香藤’做药引,可这附近只有黑风崖那边才有,我这就去采,怕来不及……”
黑风崖离李家村有近两个时辰的路程,一来一回至少四个时辰,确实耽误不起。
李渔想了想,说道:“林山哥,你别急,我会御风术,飞得快,我去采!”
林山愣了一下,随即大喜:“真的?那太好了!清兄弟,麻烦你了,一定要快点!”
“放心吧!”李渔转身回观里拿了把小柴刀和一个布包,又跟玄尘道长说了一声,便运转御风术,朝着黑风崖的方向飞去。
有了御风术的加持,速度比平时快了数倍。李渔低空飞行,避开高大的树木,耳边风声呼啸,山林在脚下飞速后退。原本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两刻钟就到了黑风崖附近。
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在崖壁的一处石缝里见过金香藤。金香藤是一种藤蔓植物,叶子呈心形,开着金色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是治疗急腹症的良药。
李渔运转辨识术,很快就在记忆中的石缝里找到了金香藤。他小心地用柴刀割下几段,用布包好,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往回飞。
回去的路上,他飞得更快了,风属性灵气托着他的身体,像一支离弦的箭。当他降落在李家村村口时,林山正急得团团转,看到他回来,连忙跑上前:“清兄弟,采到了吗?”
“拿到了。”李渔把金香藤递给林山,因为飞得太急,他的脸颊有些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太好了!谢谢你!”林山接过金香藤,一路小跑着往家赶。